实则是一口数十年前便枯萎无水的废井,位于少容山庄背后的深山内,后来成为少容山庄专门处置夜闯山庄的刺客及偷袭者,数十年来,那老井到底堆了多少白骨,无人数的清。可怜的黑衣人,就这么葬送掉自己的小命。
幕歌走出庭院,拐过小路,走上通往宾客居住的小苑,忽然抬头出声道:“出来吧,捂了一晚,你不难受?”声音竟透着一丝笑意。
夜风簌簌吹动树叶,片刻之后,从一树上飘落一道身影,空气中拂来淡淡清香,幕歌暗里做了个深呼吸。
明惜惜走近他,扯下脸上黑巾,满脸诧异和不解:“臭石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树上?”
幕歌缓步往前走,斜睨她道:“你一直就在外面,看着黑衣人和我对打。”
明惜惜更惊讶了:“不可能,我穿得这么黑,什么发饰都没戴,再加上我的轻功天下第一,你肯定是瞎蒙想套我的话。”
幕歌忽然停步,长臂轻轻揽过她,凝望片刻,做个深呼吸,放开她继续往前走,唇边带着一缕笑意,“你身上的气味出卖了你的存在。”
“我的气味?我从来不擦脂粉香水。”明惜惜赶紧低头嗅嗅自己,什么异常气味都没闻到。
明惜惜忽然有点雀跃地把手伸到他眼前:“臭石头,你现在闻到有什么气味吗?”
弯月洒下的清辉,虽无圆月的明朗皎洁,更添几分柔和朦胧,那如青葱润玉的小手,就这么摆在眼前,幕歌眸光凝视,轻轻托在掌心,低头闻了闻。
“怎么样?有没有一股香气?淡淡地狠好闻?”明惜惜按着娘亲曾说过的问道。
只要再低一点点,他的双唇即会触到她光洁柔软的手,如此近的距离,纤纤十指略显婴儿肥,十分柔美可爱,淡淡清香显得更浓郁些,带着一股清甜气息,直沁入他心尖。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幕歌放下她小手反握在掌心,话语带着轻快:“这是你自然的体香,有些人,与生俱来便带有体香,更多的人,需要借助脂粉香水,为自己增添迷人魅力。”
明惜惜只觉被他握着的手很温暖厚实,于这微冷夜里倒是十分舒适,呵呵道:“那我很幸运哦,小时候娘亲告诉我说是遗传,因为娘亲也有体香,可我总闻不到自己的,娘亲说长大了就能闻到,我长大了,还是闻不到,每次听到别人说我香香,我就心痒痒地,特别想知道我的体香是哪种香气。”
幕歌沉吟了下,缓缓说道:“嗅觉特别灵敏的人,能在数丈距离内,借助风力和空气的传送而闻到并区分。你的香气,它有些类似寒梅清香,如刚才近距离,闻起来又像是带了清泉般的甘甜味道。”
“真的这么好闻吗?为什么我都闻不到?”明惜惜惊奇地说道,瞬间又嘟起小嘴儿。
幕歌不禁含笑望她,眼眸温柔喜悦,“当那天到来,你就会闻到自己天生的体香。”
明惜惜怔住了,深幽明净的眼睛带着五分诧异,六分惊艳,幕歌脸上的笑容浅浅地,自微勾的唇角漾起,延至整个脸庞,平日的面瘫脸瞬间便富有了璀璨迷人的生机,眼中的冰冷尽数褪去,流动着从所未见的柔和欢欣之意。
“臭石头,原来你笑起来是这么的生动迷人。”明惜惜举起小手,想勾画一下他的优美唇角,忽觉不妥又赶紧放下,脑中灵光一闪,拉着他加快脚步,欢跃地说道:“快回去,我要送你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