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不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怎么也不敲门?”柳溪尘有些感动,还是师父对自己最好!
“无妨,”灵泽真人呵呵笑道,“想着让你一个人多静静。现在心情如何了?”
柳溪尘鼻子发酸,“只是觉得有些难过,做为朋友,连走了都不提前说一声。”
“他说过,”灵泽真人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你拒绝了。”
“可他后来答应我不会走了,”柳溪尘埋怨道,“而且他就这么走了一点也不安全。”
“冷公子也只是一片好意。”灵泽真人安慰道,“他怕给我们再带来麻烦。”
“可我也只是担心他。”柳溪尘争辩。
“那你又怎知他之所以会离开,不是因为担心你?”灵泽真人反问。
柳溪尘蓦然怔了怔。
“你武功不高,又和他看上去很亲近,很可能会因为他遭到意外。”灵泽真人抚须道。
柳溪尘低头不语,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
“他今天离开。”柳溪尘回答。
“上午他曾来和我道别。”灵泽真人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留住他?”柳溪尘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克制不住有些莫名,
“他就这样走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不是不想留,是留不住。”灵泽真人轻叹,“按我对冷公子的了解,他所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动摇他的想法。”
柳溪尘没有说话,抬眼看着漫天的繁星。
“别再想了,冷公子武艺高强,想来也甚少有人能对他怎么样。此刻他回冷家,对我们彼此都好。”灵泽真人安慰,“若是有缘,以后自然还是有机会相见的。”
“嗯。”
冷逸云走后,青莲门中的日子渐渐地恢复平淡。
三日之后,殷问之终于有了些意识,睁开了双眼,可浑身还是僵硬着的,也说不出话,只能通过眼神和大家交流。
白寒松想尽了一切办法,却还是没办法将殷问之身上已经深入骨髓的毒祛除,着急又懊恼之际,有时暗暗责怪自己学艺不精。
每到这时,殷问之则会温和地看着他,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灵泽真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总算是愿意好好地去休息,缓解一下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
而柳溪尘没事便会坐在殷问之的床头,告诉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以及最近门中师兄弟间的趣事。出乎他的意料,白寒松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赶他走,反而叮嘱他要多陪大师兄说说话。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柳溪尘第一次在这儿找到了点家的感觉。
原以为青莲门终于又可以回到往日一片祥和的景像,但柳溪尘却无意中发现每次于无心来看殷问之时,神色都很古怪,经常会莫名就红了眼眶,而殷问之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直觉告诉他一定有八卦!
于是在几次过后,柳溪尘终于无法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将于无心拉到一个小角落,“心儿,你和大师兄怎么了?”
于无心尴尬地笑笑,“没、没什么啊……”
“不许瞒我,”柳溪尘摆出了师兄的架势,“瞧你这话都说不好了。”
“三师兄你多心了。”于无心还是不愿意多说。
柳溪尘看着他的样子,只得自己脑补。
瞧刚刚那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难道是大师兄把他怎么了?
可是不对啊,大师兄一直都在昏迷,现在就算醒了也躺在床上动不了,还一直有人陪在身边,无论是从作案能力和作案时间上看来都不可能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来越好奇的柳溪尘决定继续拷问于无心,“是不是大师兄曾经偷吃了你的东西?”
这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从于无心的智商上来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哪像自己心胸宽广!
“不是。”于无心无语。
“那就是他曾经偷看你洗澡?”柳溪尘继续猜测,难道看上去仪表堂堂的大师兄居然是这种人?
“也不是……”于无心摇头。
“难道是趁着半夜爬上了你的床?”柳溪尘震惊!这也太禽兽了点!
于无心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大师兄不是那种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柳溪尘无奈,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居然都不对,还真难猜。
于无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三师兄,你能不能陪我去湖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