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告诉堂哥了,还让堂哥来追我。”
“你胡说,我没要告诉过木笙。”这是栽赃陷害,林漓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提起。要不是,她不甘心。凭什么一个野种敢那么大声地告诉其他人林堂有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凭什么一个野种的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林太太,而她却成了寡妇。
薛潭清紧张地看向林堂有,唯恐他不相信。
白苁蓉没空去管他们的感情纠葛,只是问林堂有:“你准备和我妈妈离婚了吗?”
薛潭清更加紧张地看向林堂有。
林堂有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白苁蓉笑说:“哦,你没打算和她离婚,其实我妈也没打算和你离婚,要不然今天来这儿的就不会是我了。”
林堂有没有说话。
白苁蓉就又说:“大伯母,你本来就是林太太,就是我爸和我妈离了婚,我爸也不会娶你,毕竟叔嫂什么的,哈哈……你也明白的,我觉得我爸和我妈离婚了,娶黄幼贞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啊!”
“够了林漓,回家去。”林堂有拿这个女儿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更何况还有苏恰在呢!丢人丢的已经够大了。
白苁蓉点点头,“苏恰,咱们走吧!”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头对林堂有道:“爸爸,我没有说谎,前几天堂哥还送我香水来着,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让我不要听你的话和苏恰订婚,还说我和他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爸爸,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的好!”
饶是林堂有的心理再强大,现在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恼的不行,却又偏偏发作不得。
白苁蓉就这样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听见林堂有对薛潭清说了句话,薛潭清开始嚎嚎大哭。
直到坐上了苏恰的汽车,白苁蓉才反应过来,林堂有说的是“我讨厌在我背后搞事的女人”。
像林堂有这种,在女人的面前权威惯了的男人,最讨厌的确实莫过于此。
其实男人不知,哪里会有一直乖乖听话的女人。真讽刺!
苏恰证实了先前的猜测,竟不知道白苁蓉早就知道林漓不是林堂有亲生的。
开车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看了她几眼。
白苁蓉哂笑道:“怎么,知道林漓不是亲生的,现在后悔订婚了吗?”
苏恰有些委屈,“知道你是假的,我都没有后悔订婚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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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苁蓉真的不想听见别人吵架,更何况吵架的内容还包括她。
可是在这幽静的夜里,那么大声,那么不管不顾的嘶吼,她是聋子才会听不见吧!
不知道是林堂有还是梅美莘,摔了东西,乒乒乓乓的,估计被摔的是梅美莘梳妆台上那些动则上千上万的瓶瓶罐罐,光想想就很肉疼。
“天底下就没有你这么狠心的妈妈,你怎么能告诉木笙,林漓不是我亲生的?你怎么能怂恿别的男人来祸害你自己的女儿?”
说话的是林堂有。
白苁蓉有些恍惚,觉得可能是离得远了,他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真切。毕竟祸害这个词,是很严重的。
梅美莘在哈哈大笑,这笑瘆人极了,只因为听不出来一点点悲切的意思,竟然是愉悦的。
“怕什么,反正他们又没有血缘,林漓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呢!”
真疯狂。白苁蓉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觉得梅美莘是林漓唯一的亲人,居然会有替梅美莘出头的举动,殊不知,当妈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女儿!
后来的争吵,白苁蓉已经不想听了,索性用被子蒙住了头。
与此同时,苏恰的家里遭了贼。
睡前多喝了半杯牛奶,王雪芝起夜的时候发现停电了,打开了床头的应急灯,发现一个黑影从门边闪了过去。
王雪芝吓得半天没有动,缓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地道:“眼花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提心吊胆地往门外走去。
黑乎乎的客厅里,到处都是黑影。
王雪芝越发的觉得刚刚的一幕是自己在吓唬自己,遂摸索着往卫生间走去。
可是又一道黑影想着阳台闪去。
苏恰被王雪芝的一声尖叫惊醒,这时候,家里的贼已经顺着阳台上的绳子滑到了楼下。
苏恰家可是在十楼,王雪芝在阳台上往下探了探头,只觉头晕目眩,一边咬牙切齿地数落着胆大贼,还一边心慈地担心着可不要一不小心从半空摔了下去。
大半夜的保安警察很快聚集了一室,被剪短的电线也得以接好,警察勘察了一圈,断定是流窜犯作案,随机性很大,嘱咐了王雪芝出门不要漏财,又嘱咐了小区加强安保工作,拍了几张照片,离开了。
家里的损失并不大,王雪芝和苏恰仍旧眼睁睁地到了天亮,前者是心疼损失的财物,后者是想的事情太多。
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苏恰发现自己的汽车轮胎被人扎爆了,这就更加地证实了他的猜测,夜里去他家的贼,可不是什么流窜犯,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捣乱?警告?还是想找什么东西?
苏恰还没有答案,脱了西装,拿出后备箱里的千斤顶,自己动手换上备用胎。
这么一来,苏恰头一次上班迟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恰和白苁蓉一人顶着一双又黑又大的黑眼圈见面了。
“没睡好?”
“嗯,家里遭了贼。”
“你也没睡好?”
“嗯,半夜在吵架。”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比同情着对方。
看热闹的人却又是另外的心态。
“哟,你看苏总和林小姐的黑眼圈。”
“两人是不是吵架了?憔悴的不行。”
“懂不懂啊你,夜里事情太多,累的!”
“夜里能有什么事情啊!”
“走走走,回你的纯情星上去,邪恶的地球已经不适合你了。”
一旁的沈梅,恨不得将手里的餐盘攥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