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再来见我。”他说的很直白,在他看来她的心理好的不能再好。
“我没有什么朋友。”
白苁蓉根本也没打算无病j□j,开门见山地这么说完,又加了一句:“苏恰也没有什么朋友,你算一个。”
陈依华苦笑:“我记得林小姐说过不需要从我这里知道有关苏恰的事情。”
白苁蓉很认真地点点头:“你不需要告诉我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相处相处。”
话是这样说不错,陈依华和白苁蓉之间哪有什么话题可聊,说着说着还是说到了苏恰的身上。
“……他那时候正意气风发的紧,受不了赛玛特的激将法,一球定胜负,杀的赛玛特片甲不留。”
“我没发现陈先生很有说书的天赋。”
陈依华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道:“我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从那以后不管是我们三大的女生还是二大的女生,都知道化学系有个黑头发黄皮肤的网球王子,苏北的名字在整个蒙彼利埃大学无人不晓。”
白苁蓉笑笑,似不经意地说:“哦,苏恰还有个名字叫苏北的吗?”
陈依华顿时尴尬不已,故意打岔似的,站起身来说:“不好意思,我先去个洗手间。”
这个农家菜馆的洗手间挺有意思的,从外面看就和偏远地区的茅房没什么区别,是用稻草和麦秸搭建而成的,幸好里头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
陈依华立在洗手台前的镜子边,看着里头那张阴沉又无奈的脸,默默地叹气,他的一世英名啊!毁啦!彻底毁啦!怪只怪自己交友不慎!
他拨了苏恰的手机,滴滴几声后,那边传来了苏恰的声音:“有事吗?日理万机的心理学家!”
“苏北,你完蛋了,你未婚妻已经知道了你根本不叫苏恰。别问我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他妈不会告诉你是我嘴欠说出来的。”
苏恰沉默了,气急败坏的应该是他才对,可是他在电话这边已经嗅到了陈依华浓浓的火气。
只听陈依华顿了一下,接着说:“苏北,我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的那个未婚妻都是骗子,狡猾的狐狸……”
“喂,陈依华你是在不厚道地推卸责任吗?”苏恰听不下去了。
那边的陈依华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长叹了一声,颇为委屈地说:“北,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说她请我吃饭,不问你的事情,可老是问我留学时候的事情。留学的时候咱俩总是在一起,一说我,就不会不提你,一提起你,就不知道怎么说溜了嘴。北,我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阴谋。”
可不就是阴谋吗!人家都算计好了,说漏嘴的陈依华会赶紧给他通风报信,然后根本不用亲自来问他,他就得得得地跑去解释。
关键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叫苏北的呢?
应该是崔迪!
看来那晚她是在装醉。
苏恰挂了电话,手指轻敲着手机的背面,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他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