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白苁蓉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服务生捧着一瓶红酒立在桌边,用质疑鄙夷的眼神斜了斜还特别清醒的男士,多明显这是故意灌酒欲图不轨!
苏恰的脸色好看的很,推了推白苁蓉的胳膊,“老婆,老婆,回家再睡!”被人看成是色~魔太无奈了。
然后,他一脸镇定地掏出了钱包,递给服务生买单。
苏恰在许多人的注视下,推着已经熟睡的白苁蓉出了酒店的大门。
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北~北……”略微生硬的汉语,还有大舌头似的强调使得苏恰第一时间转身去看,这就看见了熟人,他在蒙彼利埃二大的师兄,崔迪,一毕业就去了香奈儿公司担任香水设计师。
黑发碧眼的高鼻梁老外,用绕嘴的中国话说:“噢,苏北,真的是你。”
紧接着叽叽咕咕的话是白苁蓉根本就听不懂的,不是英语,想来就是法语了。
白苁蓉闭着眼睛听着身后的苏恰以同样的语言和老外交谈,最后交换了手机号码,这才抱着她上了车。
回到林家的时候,作息良好的梅美莘已经回了房,林堂有的汽车还没有回来,多半人也是没有回来的。
苏恰在帮佣的帮助下将白苁蓉抱到了床上,又盖好了薄被,关掉电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那熠熠发光的眼睛。
苏北!苏恰!
白苁蓉听着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心里反复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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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苁蓉本来准备的好好的,一场订婚宴两套衣服,都是那种长长的可以盖住脚背但并不拖累的礼服,可是没有想到,订婚宴还没有开始,化妆师在给她上妆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翻了唇彩,第一套白色的斜肩礼服就此不能得见天日。
只能仓惶换上第二套,红色的,还是那种放在古代只能由正宫娘娘来穿的大红色,端庄又明艳。
苏恰来推她的时候,被这肆意的红惹疼了眼睛。
事实上,准新郎和准新娘入场的时候,惹疼了很多人的眼睛。
林堂有领着苏恰和白苁蓉站在门前迎客,来道贺的有公司的中高层,也有一些是白苁蓉并不认识的商业合作伙伴,她并不多说话,却很留意着林堂有和苏恰对人的态度,谁亲谁疏,立见分晓。
梅美莘也在场内招呼着内亲,所幸内亲不多,她忙里偷闲的时候,瞧见林木笙正立在香槟塔前喝着香槟,就走了过去:“木笙,订婚宴还没有开始,收敛一些。”
“二婶,你总是让我收敛,收敛的现在小漓真的要嫁给别人了!”林木笙烦躁的很,好在并不是真的喝醉,还知道压低了声音说话。
却还是惹恼了梅美莘,“别在这儿说浑话。”说话的时候,她看见薛潭清到了,正准备笑盈盈地去接,林木笙又低声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是当初怎么敢告诉我那些——浑话!”
梅美莘怔了片刻,林木笙已经放下了酒杯,向着薛潭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