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帅哥琥珀色的星眸凛寒,墨染的长眉微微皱起。他特意挑了这个位置赏梅,刚好能将那棵开得正艳的红梅收入眼底。不想南夏宫女如此不懂规矩,大半夜跑到梅林来摆“黄金阵”。坚起单掌催动内力,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雪沫喷向安若素,这股妖风呛得安若素差点背过气去,雪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地上的污秽之物,同时那方锦帕也轻飘飘地落地。
若素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肚子里空了,忽然想起没有手纸。这,这要如何是好?某女左顾右盼,地上除了雪连根草棍都没有,难道就这中蹲着?试着撕自己的裙摆,丫的,这什么料子?勒得某女满手伤口,血丝斑斑也没扯下来一块,双腿蹲得酸麻,急得某女都要哭了。
这是她来地府的第一天好吧?若是让地府鬼使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她,她还要不要活了?不对,已经死了啊!可是,可是,她不想这么丢人好吧?
白衣少年咬咬唇颇为惋惜地盯着那方落地的锦帕,那四角坠着的可是北海的红珊瑚啊!恰在此时,锦帕落在某女眼前,某女大喜,毫不犹豫地捡起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收拾干净。系好裤子跳出二尺以外,晃动酸麻的腿长长地出了口气。哟!那闪闪发亮的不是宝石的光芒吗?某女财心大起,忍着恶心将那方帕子用脚踩着在雪地里搓搓,地府也是要花钱的。某女鬼鬼祟祟地将手帕收进怀里。
树上白衣少年一阵恶寒啊!都沾了黄金屎了还TM捡?
某女悠哉地一抬头,这才发现满树的红梅绚烂夺目,争相竟放,缕缕寒香扑鼻。娇颜含笑,低声吟诵:“霜枝风遣写新寒,魂绕芳栏。雪飞庾岭红妆冷,暗香转,月色斑斓。玉笛吹开冰蕊,落红轻舞翩翩。……可惜啊,可惜。”若素忽然摇头,红梅白雪应景,却不闻笛声。
话音刚落,耳边便萦绕着清脆、空灵、极赋穿透力的笛音。
树上的白裘少年莞尔,桃花眼如落辰星落入闪过璀璨的光,今夜注定难以平静。他捏着手中的金翅扇,视线落在梅林里走出那人的身上。
他身披黑色裘皮氅,墨发被紫金冠束起,刀削般的棱角事着几分刚毅,眼睛细长凤眸带着驱散三冬的暖意,鼻如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恍哪谪仙临世。小巧的翠色玉笛横在唇间,纤长手指在笛身上跳跃。
“帅,帅呆了!”若素艰难地咽咽口水,“风华绝代”她脑海里瞬间就飘出这四个字。轻咬唇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抬手掩住额头,嘴里喃喃道:“男,男鬼,黑衣,难道是黑无常?”
“姑娘好才情。”黑衣男子收好玉笛,声音暖暖的,如三月正午的春阳。狭长的凤眸不着痕迹地扫过隐在梅花丛中的白裘少年,精芒一闪而逝。
“谢谢夸奖!”若素想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给鬼使留个好印象,下次投胎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走个后门,给自己个漂亮的脸蛋。
影视作品纯属瞎扯,瞧这黑无常简直就是帅呆了呀!想来那白无常也差不到哪儿去。想到此,惦着脚往黑衣人身后瞧去。想起上一世,别说有男人夸她,哪怕有个男人敢正眼瞧她,那她也没白做回女人。瞧瞧地府鬼使,眼睛不戴有色眼睛,而且目光里还带着赞许和钦佩。某女实在太享受来自美男的关注了。
黑裘公子瞧着若素眼睛骨碌碌乱转向他身后寻找,不由得若有所思,难道这是南夏圣荣皇后导演的?知道他和他都在梅林?此女眼神清澈无暇,不像在演戏。
“黑,黑无常大人,白无常呢?”若素脆声问道。
黑裘公子明显一愣,凤眸闪亮如璀璨的星光,却写满了疑问。
那丫头鬼扯什么?南夏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梅枝上坐着的白裘少年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内,略一思索唇角绽放魅惑的笑容。罢了,现身吧!他可不相信,北秦的战神不知道他在赏梅。
白氅飘飞,一道白影飘然落地。
“赏梅弄笛,瑞王好雅兴!”白裘少年的桃花眼写满笑意,抱拳朝黑裘男子施礼搭话。白身胜雪,如临风的玉树。
“轩王面前弄斧,鸿灏惭愧!”黑裘公子略一躬身,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散发着卓尔不群的王者之气,清冷棱角偏偏能露出暖暖的笑。
白裘少年心下暗服,战神的名儿不是虚传的。他日疆场相会,必定好好讨教。北秦实力不容小觑,西晋也不是好惹的,三家之争已昭然若揭,谁胜谁负就看南夏归属何处?
一黑、一白两位超级大帅哥,长身玉立驻足在飘飘洒洒红梅花瓣之中。某女一时看傻眼了,这哪里是黑白无常啊?明明是秒杀少女、少妇、老奶奶的黑白组合。她只看他二人唇瓣上下掀动,还哪有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两只眼睛显然就不够用了,老天爷,下辈子能让我多生两只眼睛不?某女的眼皮抽抽,嘴角居然不受控制地流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