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几万载,往复轮回几万年,这是何苦呢?”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不停的在鹤空的耳边回荡,扰乱了那颗蕴满仇恨的心,迷失了那双攒满仇怨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鹤空甚至想放弃那段仇恨,转而与眼前的刘牧谈心论道。可是仅有的一丝理智,抑或是仇恨的怨念陡然如雨后chun笋,迅速滋生扩张,渐渐占据鹤空的心。
“这是。。。这是心境的感悟么?”方才有那么一瞬,鹤空似乎抓到了什么,却被那仇恨的怨念生生给力压下去,这让他很是苦恼。
心境的感悟极为不易,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有那么一丝机遇能够抓住并感知,若能感悟透彻,或许,境劫就向你招手了。。
这样类似的感觉,他也曾有过,那就是在几万年前的那场切磋中。说起那场原本和谐的切磋,两人都曾隐隐抓住了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鹤空徒弟打乱,使得造化生生从手里挣脱逃走。
而如今的刘牧,在血脉觉醒,身体重塑之后,感叹世世轮回,本就准圣的他,结合几万年前那场切磋中的感觉,刘牧渐渐抓住了什么,这才引来了鹤空口中所谓的境劫。
刘牧将鹤空的表情净收眼底,俊朗的面容露出淡淡的微笑:“道友,如今境劫将现,只缺一丝契机,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此大的造化就摆在眼前,道友何必被那俗世的恩恩怨怨牵绊?不如你我二人开怀畅谈,谈心论道,岂不美哉?”
闻言,鹤空微微一愣,神sè露出挣扎之意,刘牧的话不失为最佳建议,更不说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几万年,抑或是几多轮回的仇恨积攒在这一世,岂是说罢便罢的。面sè一禀,露出决断之sè,声音如雷,回荡在这焦躁不安的苍穹内。
“你我之间,此战,必不可免!”
“哼哼~既然如此,刘某便也不再多劝了。”见鹤空不领情,刘牧也不想多费口舌,冷哼一声,握着龙刀的手紧了紧,盯着鹤空寒声道。
“以战止战!”
刘牧大喝一声,手中的龙刀越发的黑亮起来,刀柄处的那双龙眼流光一闪而没。
“以战止戈!”
同一时间,鹤空双手快速捏决,怒吼一声,眉心处的葫芦印记宛若活了一般,迅速幻化而出。一个半人高的紫玉葫芦横在鹤空身前,紫光熠熠,其上刻着奇怪复杂的纹路。
“以战破道!”
二人几乎同时怒吼,彼此冲向对方。
在低阶交战中,武者凭借强绝的爆发,同境界中,近身之中除非同宗,否则,换成修道之人,必定非死即伤。这也是前人开创武者修炼的根源,因为武者的爆发太过强大。然而,在面对大成的修道者,无论多么强绝的武者,都会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们不但不能近身,反而只能被动防守。仿佛这个世界本就是修道者的世界,天地的法则只有道者能够催动一般,而武者,只是一个陪衬,只是一个磨刀石。
若刘牧没有战过大成修道者那就算了,可是几万年前与鹤空的那场切磋中,他悟出了点什么,对于一些此前的迷惑,渐渐有了些明悟。所以,当他如今再次面对鹤空时,即便是仍有些许忌惮,却再不用担心被牵着鼻子走。
“天元生相,混沌法眼!”
面对刘牧,鹤空不敢轻敌,出手便是他不曾使用的天元宗禁忌之法。
话音一落,苍穹骤变。
紫玉葫芦上紫光内敛,渐渐变得灰暗起来,那复杂的纹路竟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缓缓流动,一只眼睛慢慢形成。眼睛始一出现的那一瞬,周围的空间像是扭曲了下,天地的法则在这一刻仿佛发生了改变。鹤空面sè一禀,咬破手指,激shè出一滴jing血,直奔那眼睛而去。容纳jing血后的眼睛,慢慢睁开,眯成一条缝隙,却没有完全睁开。但也仅仅这一条缝隙,就让整个苍穹一颤,在二人头顶之上,虚空出现一道裂痕,同样一只眼睛若隐若现,与那葫芦上的眼睛相似,只眯成一条缝隙,没有完全睁开,一股若有似无的无上威压慢慢散开。
刘牧瞳孔猛地一缩,这法决竟是之前没遇到过的。。。“草,托大了~~”
在看到那只眼睛的瞬间,刘牧甚至有股错觉,这只眼是活的,里面仿似有生气流动,但又有些不真实。不过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这无关紧要的问题,眼下怎么对抗这只眼才是他该想的事。
手中的乌龙刀发出阵阵翁鸣,在这无上的威压之下颤抖起来。
“呵~天元宗!不愧天元之名~”刘牧一把握紧龙刀,将之横在面前,眼神犀利,恨声道。
“身化万千!”大喝一声,一道道人影出现,足有数万个,样子皆与刘牧一般。这是刘牧自创的身法,用以接近道者,以便一击必杀。
雷云滚滚,不时有闪电落下,发出阵阵光亮。密密麻麻的刘牧,在这电光的闪耀下,显得分外诡异。然而,这诡异也仅仅持续数息,数万个刘牧便冲向了不远处的鹤空。
见状,鹤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哼~几万年了,还是这招!”双手不断掐诀,虚空中的法眼陡然激shè出一道强光,强光所过之处,那一个个刘牧像是纸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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