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绑在后腰上的匕首。
幽黑的锋芒一闪而没,露出了一柄长约半尺的凶器,这柄匕首刀身狭长而略带弧度,其上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将金铁完全遮掩,表面上一片幽黑,唯有刃锋上间或流转一丝寒芒,表示着这柄凶器绝非什么摆设。
这便是十七夜的刀,与她共用一个名字。浅秋殿麾下的影众,每一人都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刀,是由师匠为她们量身打造的最适合她们武技的兵刃,也是她们出师的证明。
十七夜看着手中幽深的锋芒,眼神中满是肃杀。
等待着的机会终于到来,那只碍事的兔子终于被书生打发走了,看那副傻样估计得有阵子才回来,现在就是做掉那个书生的时机!
对付这种四体不勤的书生,只消一刀便可结果了他!再简单伪装一下伤口,做成被岩石棱角划开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来不对。
然而……
微风渐起,衣衫微动,十七夜猛然感觉身后有些异样。她扭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的衣带不知何时已经断成了两截,切口平整,断的极为干脆。
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十七夜感觉到手速过快或者刀太锋利,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可恶。”
她银牙轻咬,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意。当即,她反手把刀插在树上,一把抽出衣带,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扎好。
“南烛!!!!!”
仿佛平地里响起一声惊雷,山兔稚嫩的嗓音在林间回荡而起。
十七夜手一抖,一条漆黑衣带从树上悠悠飘落,她徒劳的伸出手,却差了一丝的距离,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其轻盈不着力的飘落在地。
近在眼前,却是竭尽全力也无法触碰到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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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这么大声干嘛!生怕那些人发现不了咱们是吗!”
南烛“嗖”的一声站起身来,看着怀里捧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呼小叫的跑过来的某兔,虎着脸训斥道。
山兔本来兴高采烈的颠过来,献宝似的把怀里的东西一举,打算接受夸赞与表扬,没成想过来就是一句教训,脸色瞬时一垮,小嘴一扁,红通通的眼中溢满了水雾。
“呜,呜哇哇~”
不消说,南烛又是手忙脚乱的一番哄劝,这才把小家伙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接着,他翻动了一下山兔找来的那一堆东西,赫然发觉与他想象中的“食物”有些相去甚远。
“这……是啥?”
他举起一只滑腻腻的、两腿乱蹬、腮帮子兀自鼓来鼓去的青蛙,神色的复杂的看向了犹在抽噎的某兔。
“青蛙。”
“不不不,我知道这是青蛙,我的意思是……”南烛思考了一下,有些费力的表达道:“我的意思是这东西并不能吃,且不说别的,首先有些人会很安格瑞。”
“噫?”
听的这句,山兔一怔,大大的眼睛中透出不解之色,便是抽泣都顾不得了,惊道:“怎么会,口水蛙超好吃的说。”
说着,她的视线偏移到了南烛手中的那只青蛙上,情不自禁的舔了舔粉红的小舌头。
蛙鸣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