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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她占了人家未婚妻的身体啊……
她接受了小白,接受了爷爷,接受了风絮,接受了王府……可是,她该接受他的感情吗?
秋海棠心思百转,楚长歌捧心静待。
刚才退出的侍女,在这时又悄悄地回来,她向老管家比划了个手势。
就在秋海棠心中一软,怜惜眼前深情不悔的如玉男子,想要一笑泯恩仇的时候,老管家突然站直了身子。
他如老鹰展翅,一个弹跃朝秋海棠扑了过来,李君悦一个箭步上前,抢楚长歌一步,护秋海棠在怀中。
秋海棠不动声色地从李君悦怀中脱开了身子,道了声“谢谢”。
虽然很想将眼前的佳人抱在怀中疼爱一番,李君悦还是克制了自己心中的悸动,恪守着君子如玉的高洁品质,礼貌地回了一声。“郡主客气了。”
李君悦地一拽,秋海棠地躲闪,老管家直直撞上了楚长歌,所幸的是,他年龄大了,手脚倒是麻利,发现自己撞错了人,连忙后退了一步,这回不再顾虑他家世子的白袍,抱着楚长歌的腿大放悲声起来。“世子啊,您要明白老王爷的一番苦心!您云端高阳,才华横溢,宁小郡主……”
他的话说了还不到一半,楚长歌就抬起了右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顷刻间,老管家的脸高高肿起,活像个血红的馒头。
“来人,将这三个人拖下去。目无尊者,陷害王族,各打五十大板。徐管家身为管家,执法犯法,再加二十,克扣三年月钱!”
楚长歌的盛怒,秋海棠感觉到了,但是心灰意冷的心,又岂是几句责罚能温暖的?
她不求她的夫君大富大贵,拜将封侯,但至少要铁骨铮铮,男儿气概一言九鼎,被一个下人牵着鼻子走……秋海棠虽为他的深情感动,却还是难以接受,毕竟,那份感情也不是属于她的……
她掏出备好的另一张纸,神色清冷,带着斩断一切的决心。“楚世子,你我之间,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
楚长歌接过纸的手还在微微地颤着,偷瞄到退婚书三字的李君悦,此时正心花怒放,他转了个身,喜怒不形于色,亦步亦趋地向座位走去。
不知何时移了座位一直吃着茶点的盛西岚难得地抬了抬眼皮,看着李君悦绷着一张俊脸,嘴角努力地向回敛的模样,心中泛着嘀咕:太子爷,你老就偷乐吧!要没有我那横空一脚,指不定你心尖尖上的人会再次为了那个男人朝你的玻璃心中捅上一刀,哟,真巧,还是同一天呢……
为好友两肋插刀,避免了五年前悲剧重演的盛西岚,在心中美美地褒扬着自己,突然,他像是听见什么似得,耳朵动了动,抬头看向李君悦,对方瞳仁收缩,满脸皆是凝重之色,两人相视一眼,多年的默契,已知对方心思。
李君悦优雅地转身,黑袍上的金牡丹随着他这么一转,栩栩如生,似要跟随他的步伐跃跃而出。
他高呼一声“慢着”,制止了前来拖走三名奴才的侍卫。
他俊眉挑起,凤眼凌厉,携着黑云压城的气势不容侵犯,望向老管家厉声道:“徐管家,你砸伤了本宫的脚,这个可该怎么算?”
闻言,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的盛西岚突然跳了起来,他一手拍响桌木,一手指着徐管家嚷道:“大胆,你竟敢刺伤太子殿下!置我东陵国之颜面何存!”
状元爷就是状元爷,两句话,就把小小的纷争升华到了国家之间。饶是在王府作威作福多年的徐管家,闻言,双腿一软,晕厥了过去。
此时的盛西岚,就像一只被困笼中多年终于守得云开得返森林的小老虎,气势如虹,虎虎生风。不知为何,看着他一改昔日风流散漫,双目圆瞪的愤懑模样,秋海棠的心里不由替老管家默哀了起来。
“状元爷,此话言重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秋海棠闻声看去,老者精神矍铄,神采熠熠,虽然年事已高,却未有龙钟之态,迈步不大,却步步坚定。
拿着退婚书的楚长歌,听到这一声,仿佛才从一场大梦中苏醒,看向老者的眼神,竟然……有着恨意。有些东西,即使你千般守护,也挡不住旁人的别有用心。
------题外话------
写着写着,文案都变了。
要改文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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