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讲述以后,我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孙启友,跟我爸有过什么过节吗?”
“这个……。”小玲妈妈欲说又止,很是不自然。
我就问道:“婶,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叹了口气,说道:“虎子,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要再说这个了。现在都平平静静的,还是不要再提了。”
“婶,我想知道,这个孙启友和我爸到底有什么纠葛?”
“虎子,你就是再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再说,我也都是听村里人说的,你爸你妈守口如瓶的,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她很严肃的对我说。
看来她是真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为难她,就起身告辞了。
在开车到村头的时候,我停下车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养育了我的小山村,感觉还有点心潮起伏的。在人们和和睦睦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就像小玲被欺负一样,知道的人有几个?几年过去后,这凄惨的故事,就会隐埋在大山的皱褶里,没有人提及的话,恐怕就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我回医院的途中,我想了很多。孙启友和我爸的纠葛怕是不那么简单,他们守口如瓶,甚至从来都没有和小玲的妈妈说起过,可见这是一个多大的积怨。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医院。忽然,我又想起了买床的事。一路上就想着孙启友了,把这么个大事都忘了。于是,我就又开车出来,找了一个大型超市,买了一张折叠床。然后才又回到了医院,因为还有被子,根本就拿不了,我就先把床提了上去。等会儿有时间的时候再回来取吧。
到了病房以后,母亲坐在凳子上看着我父亲,表姐坐在沙发上在摆弄着手机。看到我回来以后,母亲就问我:“虎子,你怎么在家里待了这么长时间?”
我把折叠床立在墙上,说:“别提了,你不是让我把家里大门上的钥匙给小玲的妈妈,让她帮咱们喂鸡喂狗的,我这去送了,她拉住我不让走,就喝了一壶茶。还问我小玲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怀孕。”
表姐在沙发上笑了:“问你小玲为什么没有怀孕?这也太逗了,你知道呀?”
“我也这样说,我怎么知道,这好像是要问冯军才行。”我一脸无辜的说。
“那后来你怎么说的?”表姐歪着头,翘着嘴,调皮而又嬉笑的看着我问道。
我说:“我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法回答,就问她小玲打电话是怎么说的?你猜小玲怎么说?”
“怎么说的?”
“说她和冯军不经常在一起,怎么怀孩子?我就纳闷了,冯军以前的时候,下班再晚也偷摸的往小玲那里跑,现在不回去了?”
表姐就笑着说:“冯军那家伙不可能不回去。依我看,这里面有问题。”说着,表姐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也跟着她出来了。走到走廊尽头那个大窗子下面,表姐就问我:“先说一下你回村里发现了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害你爸爸?”
我就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他们都不告诉我这个孙启友和我爸到底有什么仇怨?就连小玲的妈妈也不告诉我,还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提这个干嘛?”
“有大秘密?”
“肯定是。你快点说说小玲和冯军有什么问题吧?”我说。
“我有一种预感,小玲有可能终生不孕。”表姐很是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