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发光的玉牌赫然是一个“峰”字。震惊中,蓝蓝马上冷静下来,作为医生这是必备的反应,蓝蓝抓起一只手腕,试了脉搏,很强劲,蓝蓝开始检查他身体,他应该穿的是长袍吧,黑黑的长上衣,下面是条宽松的长裤,还好身体没有什么外伤。因为天气原因,身体很冷,蓝蓝略微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他先弄到房里再说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房间。一个深夜躺在自己家露台的男人,燕蓝蓝不是没有顾忌的,但蓝蓝的直觉告诉她,他和那个梦有关系,和老公有关系。
开了空调,去楼下抱了被子,刚盖上人就醒了,转了转头,看了看周围,当看见蓝蓝的时候,猛的坐了起来,迟疑了几秒,又看了蓝蓝一眼,迅速跪起,“主人。”接着两手伏地,头触地。燕蓝蓝刚刚只扫了一眼,就被电了,这是个非常好看的小伙子,还没有评价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习惯的后退了一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愣愣的看着跪伏在地的人。这声主人把蓝蓝魂给拉回来。这个场面我们的大医师,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个,你起来说话,”蓝蓝想了半天开口说道。
“奴才不敢”!
“那你抬起头,可以吗?”蓝蓝看出眼前的人的执着,试着又问了一句。
“是!”。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刹那间整个空间一亮,那位面孔清晰的呈现在蓝蓝眼前,蓝蓝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很美,很美,柔美的面容中,那天鹅绒般的一双黒眉,长长的丹凤眼,挺而修长的鼻梁,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白而细致的皮肤。整个面庞细致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火味。从来不注重人外貌的蓝蓝,眼都直了。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好吗?”蓝蓝看着他,很职业的说。
“奴才不敢,主人请问,奴才不敢瞒。”那人回答道。
“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蓝蓝觉得这样站着有点压力,索性坐到地板上了。
“奴才贱名露霜,今年25岁。年轻时是王府一名舞奴,后伺候正君大人。奉正君命,前来伺候主人,任主人使用。”连声音都这样柔美,好听。
“谁是正君,你认识我吗?”燕蓝蓝好奇极了。
“正君单名峰,奴来之前不认识主人,但是主人和前主人容貌基本一样,所以奴认识。”说完拿起腰间的玉牌,上面真的就是峰字,这是他们结婚时她送他的礼物。
“你说什么,你的正君是男人嘛,他就峰吗?那他的老婆是谁?”
“正君的妻主是王爷。”
“你们是女人当家吗?”妻主是什么称谓啊!
“是的,前主人是骁勇王爷。”
晕了,蓝蓝被这些信息打击的无语了,这样说我的老公死后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然后又找了别人回来照顾自己。疯了,这个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这些是什么,高等学府毕业的高材生,会信这些吗?如果真有,为什么他自己不会来啊,不是爱我吗?还是舍不得王爷的锦衣玉食。疯了,都是假的,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这一年多来自己日夜思念着的人却有了新老婆,蓝蓝觉得心被火烧着,被刀刻着,一个人生孩子的时候的无助,一个人带孩子的无奈,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蓝蓝冲过去,拿起墙上挂着的棒球棒,对着这个叫着露霜的男人打下去,一下狠过一下,仿佛要把一身的力气都用完。被打的人早就跪不住了,趴在地上,极力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声,嘴唇已经被咬破,不躲不避,就这样生生承受着,几十棒下去,人已经蜷缩在一起,蓝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棒子掉了,人也瘫坐在地板上,
“奴才知错,谢主。主人责罚!”一个虚弱的声音。蓝蓝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看过去,挣扎着跪在她面前的男子,虽然浑身打着颤还是极力使自己跪稳。虔诚的感谢自己的无缘无故毒打,疯了,蓝蓝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还在这,为什么不走,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主人责打是我的福气,奴才是主人的奴才,奴才以后一定尽心服侍主人。”
“你不疼吗?”
“不疼,只要主人发出火就好,要不会伤身的。”说完还笑了,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杂质的笑,那是一种真心为他人着想的笑,像泉水一样洗涤着蓝蓝。蓝蓝一下子把他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边哭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是老公送来的,她现在坚信,不用去管是真是假她都坚信,因为她知道,只有邵峰可以这样顺着她,宠着她,任她无所欲为,任她无理取闹,事后还要安慰她。只有邵峰可以这样无条件为她着想。泪打湿了露霜的衣服,露霜忍着疼痛抚着蓝蓝的后背。蓝蓝渐渐的情绪平息下来,“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谢主人。”
楼下传来了孩子的哭声,燕蓝蓝赶紧起来,说:“我要看看孩子,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