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小的期盼了一下他可以马到成功。因为不仅凌绍东不愿,她,也不想日后整天兵戈相见,她性格虽然隐忍,可不也偶尔会有个爆发的时候吗。万一她爆发了,两个人拳脚相向,首当其冲吃亏的,必然是她。
可是,事与愿违,当凌绍东蔫头耷脑的回到教室,一口一个“我靠”,一副天地可欺,人畜俱退的表情时。司徒玥倒吸一口凉气,不为别人,为自己不得不叹息一声的命运。
有人发现了凌绍东的异常,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东少,怎么,第三次世界大战打响了?”
凌绍东骂了一句国骂,一屁股倒在座位上,满面愁容。
司徒玥嘴角微扬,真是个喜怒形于色,丝毫也不懂得遮掩的人。
一双手不期然的搭在了凌绍东肩上,司徒玥斜眼望去,很漂亮的一双手,指甲修的齐整,指节白净修长,隐约可见长期握笔留下的淡淡薄茧,却不显粗糙,反倒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司徒玥心里暗叹。
她不禁抬眸望去,果然手如其人,这双手的主人,丝毫没有辜负手上这漂亮半分,眉如墨画,面如傅粉,那双眼睛,灿若繁星,是个顶好看的少年,只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比过,慕琰。
自从见过慕琰后,慕琰,便成了她评判美丑的标准,从此便是十人九丑,眼里再是容不下他人,好看,只是不及慕琰,她总是如是想。
司徒珣如是,凌绍东如是,眼前的男孩儿亦如是。
“赛西施,你不知道大白天不言声不言语的冷不丁拍人一巴掌是会吓死人的吗?你丫白不拉几跟个雪人似的赶紧回家呆着得道升仙去,别成天出来晃悠危害人间行吗?”
凌绍东吼完,司徒玥无奈的摇摇头,这男孩儿初见时给人的惊艳,已然被凌绍东这一通急痴白咧的狮子吼给破了功。“赛西施”,竟然有个这样的外号。真是个贴切又叫人哭笑不得的名字。
男孩儿笑笑,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只是道:“我听说,慕琰回来了。”
司徒玥愣了,然后,凌绍东也愣了。
司徒玥只是惊奇于他们也认识慕琰,至于凌绍东在惊奇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凌绍东沉默片刻,才又道:“总算他妈的回来了。”
男孩儿戏谑道:“他回来了,我这名字,也该正着念了吧?我知道你前些年心里难受,便没好意思让你改口。”
凌绍东不屑:“怎么,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男孩儿不语,凌绍东又道:“这事儿吧,看慕琰怎么说,他要是看见你张口就喊施酉骞,老子也就跟着喊施酉骞,他要是还喊赛西施,老子,呵呵,也就只好呵呵的继续不好意思了。”
司徒玥不禁再次看向男孩儿,原来竟是叫施酉骞,本是个不错的名字,只是倒过来看,便显得滑稽了,慕琰这也算是,就地取材,歪打正着,反倒成了神来之笔了。
施酉骞无奈的笑笑,道:“看来是改不过来了,我算是栽在你和慕琰手里了。”
“怎么?不服?”凌绍东示威的扬扬拳头。
施酉骞反握住凌绍东的拳头,笑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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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酉骞走远后,凌绍东白了司徒玥一眼:“您老这墙角听得可真够舒坦的,光听还不行,还附带虚头晃脑暗地奸笑是吧?”
司徒玥被凌绍东埋汰愣了,怎么,原来他俩那么高调那么大声恨不得拿个扩音器昭告天下的架势,和着,是在说悄悄话。她这哪是听墙角,她这分明是被叨扰,她还没埋怨他扰了她清净的午休,他反而倒打一耙,怨她没有把耳朵堵好。
司徒玥不言语,转了个身,面向墙壁,用沉默来示威。
见对方不接招,凌绍东不好拽过她来硬要单挑,于是乎,咒骂一声“卑鄙”,拿起篮球,跃出了教室。
“原来,我竟是个‘卑鄙的人’。”司徒玥望着凌绍东远去的背影暗道。
什么是卑鄙,身份低微意为“卑”,见识短浅意为“鄙”。这样一看,卑鄙二字,她担了个“卑”,那“鄙”,暂时还担不起。倘若从人格低下,品行恶劣论,她似乎,还略逊司徒筝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