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宋宝晴的陪同下,花锦城将整个王府逛了一圈,每一处的景致皆是赏心悦目,绿树红花绕幽静,加上今日的天气又是大好,湖面碧光凌凌,又添了许多的亮丽。王府中的时不时就有下人出现在各处打扫,见到宋宝晴和花锦城都是恭恭敬敬,走远了,却会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耳朵,谈论的都是这位被自家小姐带回来入住到王府里的人物。
而花锦城却似乎心事重重,对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在意或者者根本就没有听到。宋宝晴却兴致很好,在花锦城的面前有说有笑,偶尔听到下人的话,也不生气。
今天一大早的时候,宋宏云便把自己的女儿叫了过去,宋宝晴原本还很担心,没想到她爹的态度居然变了,竟然跟她说他很满意莫锦,以后不再逼她嫁人的事情。这一些顿时让宋宝晴心花怒放。
两人走到了王府后面的一处院子,宋宝晴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看到花锦城就要往前走,忽然紧张地喊住了她,“阿锦,我们到别处看看吧。”
前面的那处院子里种着高高的竹子,竹叶茂盛翠绿,一簇簇的伸展到墙外,在风中身子抖擞,煞是好看。
“这是哪里?”
宋宝晴为难地开口,“这里是沁竹院,没什么的,我们走吧。”
花锦城狐疑地看着宋宝晴的脸上露出难色,心中的仿佛有一根绷紧的弦,难道这里就是……她今天之所以提出要欣赏王府的景色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要找到那个人所在的住所,昨天晚上明君濯的话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她一定要确认那个人是不是他,想到那个人如果是他,花锦城便觉得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挪不开脚步。一墙之隔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花锦城猛地侧身,只院中忽然传来一句,“公子,你的身体还没有全好,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一阵风吹来,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接话的那一句被树声中几不可闻。
想要听清那人的回答,花锦城情不自禁地踏前了一步,僵硬的神情几乎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看到花锦城奇怪复杂的表情,宋宝晴也没有多想,冒冒失失地上前拉起她就走,嘴上却不再说一句话,也有说不出的古怪。
花锦城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被拉着走的,路上见到了什么人,走过了什么路,脑中全是空白的。
良久,宋宝晴才发现花锦城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阿锦,阿锦,你怎么啦?”
听到有人唤自己,花锦城的猛地清醒过来,宋宝晴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才强自收回了神,笑了笑,“我没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昨晚睡不好?昨晚府里也怪闹腾的?”
花锦城此时却再也没有心情和别人说话,不多时,便称身体不舒服,找了个借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门一合上,花锦城便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胸口不断地起伏,刚才在人前装不来的平静此时被心中的紧张撕成碎片,脑中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就是他,那个人就是他,墙内的那个声音就是他,原来他还活着,心中涌起喜悦紧紧地拽住了她的心房,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还好吗?身上的病好了没有?睡虫蛊是不是已经从身上解除?为什么还会受伤?
好几次,就快忍不住要冲出去找他,即使有人拦着,她也要看他一眼,但是手一碰到门,又缩了回来。
花锦城无力地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看着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那把翠色的短笛,心中又无端冒出惆怅和忧虑,他还会想见到自己吗?想起在宫中时,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见自己仿佛见到恶心的东西一般厌恶的神清,那一声声不想见到自己的声音硬生生地刺痛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一日三秋,花锦城才知道思之如狂的滋味。时而喜,时而愁。花锦城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焦躁,她在房中起起落落,来来回回,身上仿佛有千万只虫蚁般坐立不安。
直到下人来送东西的时候,花锦城才知道,天色已近黄昏。
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名字叫小莲,这让花锦城想到了宫中的红莲,同样长得模样清丽可人。
“这是什么?”花锦城看着她手中端着的东西。
小莲这两天也就是听府里面的人说小姐在烟火节上结识了一个男子,;带来了一个俊俏的男子,听说很有可能将来会是他们的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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