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见了箴儿,眉头一皱,打量箴儿不像是个好欺负的,便留了个心眼儿问道:“你又是谁?本小姐说什么话,与你何干?”
“臣女是谁与梁小姐无关,只是臣女见梁小姐是爽利之人,臣女不忍心不提醒梁小姐几句话。”
梁氏不耐烦:“什么话?”
箴儿望着梁氏,冷冷一笑:“今日是选秀之日,这位孙小姐无论家世如何,也是经礼部和娴贵妃亲手选中的秀女。梁小姐您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羞辱之言,对孙小姐而言倒是没什么,只是在贵妃娘娘那里,您觉得当真是妥当之行吗?”
“这……”梁氏并非是傻子,刚才不过是一时骄纵才跋扈了些,宫里权势之利害关系她还是懂的。如今听箴儿此言一说,她顿时并有所后悔,但是面子上哪能搁下?
绣帕一甩,梁氏搬出千金大小姐的娇贵模样,语气凌厉的羞怒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指三道四!”
“梁小姐身份尊贵,父家是正四品的京官,臣女哪敢在梁小姐面前指画什么。左右不过是眼里见不得龌龊之事,鸣鸣心中不平罢了。”箴儿原本打算说一句就算了,不便在第一天进宫就得罪人,没想到这梁氏当真是嚣张,令她忍不住反击。
箴儿话里极尽讽刺之言,毫不掩饰,直接将梁氏与龌龊挂钩,四周的秀女们闻之隐隐发笑。梁氏哪里受过这些气,脸刷的就气红了。
“你好大胆,你可知本小姐的身份?告诉你,当今皇上的宠妃娘娘琼妃,她可是我父家的远亲。你怎敢如今就得罪本小姐?”
“臣女与梁小姐素昧平生,并无得罪梁小姐的意思,望梁小姐弄清情况。刚才是梁小姐将孙小姐推到臣女身上,砸痛了臣女的手,臣女不得已才与梁小姐言语几句而已。”
箴儿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借身份压人之人,很不幸,梁氏明显就是着这种类型里的代表人物。真不知她是天生愚蠢还是怎得,竟在宫里行事如此高调,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箴儿已经料到,梁氏这种人在宫里肯定是活不长久的,遂而对她也无所顾忌。垂手一侧,冷着脸寒若冰霜,高贵清淡。
“你胡说!谁说砸痛了你的手?谁看到砸到你身上了?”梁氏自知理亏,却还是强词夺理:“分明是孙氏自己愚笨,身糟力健的,还怪在本小姐头上!你们在场的姐妹们,谁看到是我推孙氏摔倒的吗?”
孙呤墨躲在箴儿身后,她十分感激箴儿能为她站出来辩护,她也很想能亲自指责梁氏横蛮无礼。可是她自卑出身低贱,根本就不敢与梁氏争执一二。
正在箴儿气恼梁氏奸猾之时,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女孩清悦嗓音:“我看到了,是梁姐姐你推的孙姐姐,然后孙姐姐身子一倒砸到那位漂亮姐姐身上的。”
箴儿一愣,偏头见自己身旁站出一个身穿绿裙的秀女。这秀女看之极甜美可爱,分明就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看着好单纯。个头微小,脸蛋儿稚气未脱,竟还带着些婴儿肥。
梁氏声音陡然拔高:“你又是谁?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在还没晋选的时候,就都赶着跟本小姐做对了是否?”
“姐姐误会了!”那秀女眨眨眼,对梁氏摇摇头:“臣女姓韩,名葵儿,我与这位美人姐姐一样,并无冒犯梁姐姐的意思。只不过是见了什么便说什么,还请梁姐姐莫见怪!”
说完,不只是有意无意,韩葵儿对箴儿瞄眼,咧嘴一笑见分完俏皮。虽然还是不相识,但是箴儿见韩葵儿的言谈与模样极为单纯,竟在心里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也许是因为韩葵儿与程萦个性极相识吧,都是一样的单纯,一样的不知深浅,一样的无所顾忌。
点点头,箴儿对韩葵儿嫣然一笑,既算感激,又算是打个招呼。
梁氏接二连三被人挑衅,偏偏又还不知箴儿与韩葵儿的家世到底如何。纵使她再骄横跋扈,在知道箴儿等的身份之前,她也是不敢大意撕破脸面的。
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梁氏咬牙,突然来到箴儿身后,抬手竟就要甩躲在箴儿身后的孙呤墨耳光。“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心里唉嘲笑本小姐呢,是不?我给你点教训!”
梁氏高声喝道,高高扬起的手掌便要落下。箴儿大吃一惊,条件反射的就将梁氏推开,忙将孙呤墨更好的护在身后。
“你!”梁氏再也忍不住,对箴儿怒而发难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要做什么?”
“臣女郑氏箴儿,家父是柳州四品参军事。”箴儿鄙视的望着梁氏,冷冷说:“臣女是何身份并不重要,当今皇上选秀,最看重的本就是秀女的妇行妇德。我还想请问梁小姐,我等同为秀女,你有何资格竟敢动手打孙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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