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医生走过来,也看着她不好意思,又极其为难的苦涩一笑,道:“顾小姐,您要不就回去吧,封家已经倒了两个人了,封夫人也已然六十多的人,如果她也倒了,我们医院可就……”
顾梓璇从不为难别人,所以看着那边发完脾气后,就靠坐在椅子中侧眸痛哭,惹得周围的医生,护士,包括病人们都在劝慰的年迈身影。
她勾唇笑了笑,清浅的道了句,“好。”
就不打扰任何人的走了出去。
十天了,叶锡兰眼中没有半分涟动,甚至一天比一天更浓郁的疼。
顾梓璇很明白,他们是真的恨自己。
恨之入骨的那种恨,不可饶恕的恨……
恨到如果不是当今法治社会,真想拿什么直接杀了她……
二月的天气,冷的依旧像一把寒刀。
冻的她全身冰凉,也将她过去八年人生的点点滴滴,经历过的知道的,不知道的每一件事都破的粉碎,碾成残渣……
没可能了吧?
抬眸望着天上的云彩,想起几天前骗余远堔跟赫启默最后的话,她苦涩又苍凉一笑。
什么孩不孩子?什么等到封成瑾醒来?什么未来?什么以后?
只怕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而她,看似像命运的宠儿,可是又有什么时候被命运眷顾过呢?
走出去的顾梓璇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就落座在了封成瑾病房对面外的石凳上。
苍凉的心情让她此刻哪里也不想去,甚至连动一动都懒得动,只是就坐在石凳上,思索着封成瑾复原的可能。
然而,或许是因为她如今这脆弱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半点的折腾。
面对冰冷的石凳,顾梓璇坐了第一个小时还好,坐了第二个小时也还好。
等到快第三个小时的时候。
突然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腹部的绞杀感一起袭来。
脸色煞白,顾梓璇抚着石凳边缘时,那坚硬没有半分帮她在狠抓中,缓解半分疼,反而因为触手的冰冷加剧了那种绞痛的滋生。
想着几日前,医生严重给她警告过的话,“顾小姐,您这是宫外孕,很危险,不敢拖的,弄不好就会大出血,甚至终生无法受孕!”
可是……那个时候她虽然早就已经订好了做手术的时间,面对封成瑾的出事,她从未那么发了疯的想留下这个孩子。
能留一天,是一天,能留两天,是两天。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给她跟封成瑾之间这条不可能的鸿沟最后一丝让她抓住的稻草与羁绊吧。
她真的……好想好想感受它在体内多留上几天的感觉。
只可惜,一切都没能如她所愿。
冰冷没人经过的石凳边上,她慌乱的想找个医生或者护士能来帮她,扶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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