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纤弱小姐的心是向着那一边的,听上去那个皇帝还是不错的,还派个人暗中保护她,这个苏王就是个人渣了,人家女孩子千里迢迢地嫁给你,你他么不感恩戴德还在第一夜就被小狐狸勾得神魂颠倒,还谋杀亲新娘。
看着水儿没有答,估计她也纳闷,女人心海底针。
“喂,水儿,没事的,我虽然失去记忆了,可是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放心。”冷月柔抬起胳膊敲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额额额…”,这她奶奶的,这冷月柔小姐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这胸脯真大,好,很满意,哈哈哈。胳膊打在胸脯上还真疼。
见着冷月柔脸上的喜色,水儿也渐缓地笑了,现在的小姐身上好像有一股力量,是什么她也说不清,不过小姐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为事事担忧,神色憔悴的样子了。
“小姐,你还帮着皇上吗?”水儿仰起头,看着冷月柔面色红润的侧脸,谁说小姐不倾城?
冷月柔没有回答,而是伸出纤纤玉指说道:“拿来,我的汤药。”
她的穿越不过是两个人人死的时间的巧合,以及乱葬岗上那些接触过身体的仙草——这成为冷月柔永远不知道的迷。
冷月柔将汤药喝干,用新娘袖子抹了个干净。说道:“我要去外面呼吸一下空气。”
水儿也睡不着,索性站起身扶着小姐,一步步穿过好几层帐幔来到了院子中。
“啊啊啊…”几只乌鸦像见鬼似的,从干树枝上乱飞乱颤。冷月柔的眼角抽了抽,这是苏王府?是皇上亲弟弟住的地方?是堂堂阴损的霸气少主苏王上官疏虞的府邸,他十八辈子祖宗耳提面命四面埋伏我,我都不信。
“什么味道,比胖子放的屁还臭?”冷月柔将鼻子捂住,循着味道的来源方向而去,看见两只超大的缸,将头慢慢地挪在上面,轻轻地松开鼻孔透了一点气才知道,自己差点晕死过去掉进臭酸菜缸里,再淹死一把。遂眼珠子一转,苏王,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艺。
说着在水儿的耳边附上了几句话。水儿捂着小嘴,表情却是夸张的。
“听我的没错。”
水儿捂着鼻孔叫道:“来人那。”
王妃今夜在苏王府中了毒,所有的喜人奴才皆当值没有睡觉,听见水儿姑娘叫,一个样子有些肥肥的女孩子说道:“女婢给王妃请安。”
水儿说道:“香香,去,拿个盆啊之类的,捞出两颗酸菜,用水轻轻地过两边水,再准备两个橙子打成汁水。”
香香肥肥的身子一颤,简直想拔腿就跑,脸上那五味杂陈样子要不是借着门口的大红灯笼还真看不清。她别过脸去偷偷滴喘了两口粗气,开始挽起袖子……样子大义凛然好像随时都可能牺牲。
是夜,听见一个曼妙的歌声自远处传来,声音凄婉,好似被郎君抛弃了一般。看见冷月柔眸子里的疑色,水儿说道:“那是傅如意,前年王爷从青楼里带回来的,总耍心机,后来渐渐地不受宠了,精神不大好,总在半夜唱歌,王爷也曾说过她,有好几次差点让她喝了哑药。”
冷月柔的眉间一紧,眸子里有些深,那是怅然的表情,便喃喃自语说道:“妾有情,郎无意…”水儿知道,那个骨子里的冷月柔没有消失。
冷月柔都被自己吓到了,半夜三更不睡觉,自己在酸菜缸的恶臭面前居然诗情画意,苏王那个渣男不顾夫妻情分扎在狐女的温柔乡里,他奶奶的二大爷。
天微微的亮了,藏在酸菜缸后面的老公鸡发出了慷慨激昂的“狗狗狗…”的叫声,冷月柔吓了一跳,顿觉着那只公司的咽喉出了点问题,不然叫声怎么有些沙哑。一细想,估计被酸菜的臭味熏久了,嗓子变成了扁桃体发炎也未可知啊。
冷月柔在水儿的搀扶下回到了暖翠阁里,汤药味还没有散尽,便说道,将橙汁对了水放进喷洒里,各处浇浇,去去味道。
水儿一阵狐疑,然而也没有问就照着做了,却只见屋内顿时清新了不少。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这被冷月柔的眸子抓个正着,他们不过笑着同一件东西。
“替我梳洗。”古代的头发真是麻烦,还不如直接梳一个马尾辫。冷月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右边脸上有点什么东西,心想估计是在乱葬岗上沾了泥土,遂用手使劲地搓,却发现那脸上的黑色污迹没有半分的改变,她心一惊,原来是真的丑。
“王爷驾到。”小云子的声音永远充满拍马屁的味道。冷月柔的半张脸美得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