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舜安颜等人从后面包抄,据守的清军顿觉轻松,运送辎重的三千人兜了个大圈子也赶了回来,除五百人看守辎重之外其他人也加入战斗。几下里夹击,准噶人很快被剿灭大半。眼见全军覆灭,八百来人发了狠地护着三王子,准备突围,清军的包围圈还真就被他们撕开了一条口子。
安华赶来的时候,碰巧巴克度一马当先正和准噶人厮杀。
“小心!”安华从绿翘手里夺了弓,又劈手从左侧护卫的箭筒里抽了支箭,来不及瞄准就射了出去。
“哧”的一声,利箭入喉。马上的准噶尔人扭了扭头,似乎想瞧一瞧朝他放黑箭的人,最终“嘭”的一声堕马而死。
“好险!”安华拍拍胸脯,不远处的巴克度一边砍人一边朝安华喊了句什么,太嘈杂没听清楚。
这一仗清军大获全胜,杀敌一万,并且斩了准噶尔汗国最英武的三王子。他是阿努王妃之子,很得噶尔丹看重。皇帝发邸报庆贺,嘉奖安亲王所部,所有参战将官官升三级,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清军按皇命退回恰克图,安亲王为大清的勇士们开了盛大的庆功宴。
“小蛮子,哥儿几个打了胜仗,你跳支舞给大家助兴如何?上次你跳的那支扭脖子舞就很好看。”郎兵提议。成百上千的年轻人借着酒劲撒疯。
“那个太娇气,我最近新学了一套剑法,耍给你们瞧瞧!”安华大方应承,一旁的绿翘递上一把青锋剑,剑刃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着森森寒光。蒙古人性情豪放,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的约束,况且安华与这些兵士也算有同袍之谊,更加没有忌讳。
“既是耍剑,一个人未免无趣,就由在下陪格格过两招喽!”巴克度一手提着个酒坛子一手拖着长剑,歪歪扭扭的走到场地中央。这厮捣什么乱呀?安华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承让!”安华抱拳。
“请!”巴克度横剑耍酷,摆个风流倜傥的poss。
“好!”周围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大哥,耍酷是我的专利,你不应该侵权!”安华身轻如燕,剑走如龙。他喝醉了,说不定有机可乘?好,可以痛扁他一顿,出出这么多年的恶气。巴克度进退有度,剑底生花,还有时间来喝酒,好不潇洒。俩人打的难舍难分,只有安华知道自己的尴尬,她被巴克度的剑震得虎口发麻,又是爱面子的人,只能勉力支持。
“五百两,和局!”巴克度轻笑。
“妈的!去死!”安华不理他。
“哟,有气性!嘴啃泥?狗吃屎?还是滚驴粪蛋子?你选。”
安华打个寒战,为了在兄弟们跟前保持她美好的形象,咬咬牙:“五十两,和!”
“啧啧,真是爱财如命!堂堂‘鬼见愁’的脸面就值五十两?”
“你要怎样?反正我年纪小又是女孩子,你要让我难看,只会显得你人品低劣。”
“有道理!那就换个方式,只让你长剑脱手,再对本少来个投怀送抱,如何?”
对他投怀送抱?那还不得被墨尔根嘲笑死?“一百两,和!”
“成交!”巴克度笑的灿烂,还小声嘟囔:“小蛮子你真是越大越贪财越大越小气了,这样不好啊。”
俩人同时收剑,平局。汉子们热烈鼓掌,纷纷赞叹安华格格武艺高强、剑术精妙。安华却败了兴致,愤愤回帐。巴克度在后面喊:“别忘了送我的棋谱呀,我明早来拿。”
拿你大姨妈的头!可恶可恶!
茶茶端着碗酥油茶和绿翘嘀咕:“出去的时候还是艳阳天,怎么转眼就多云了?”
绿翘说:“那个坏人巴克度又欺负格格。”
茶茶管着安华的衣饰用度,一听“巴克度”三字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格格喝碗茶暖暖身子。”又跪下去给安华脱靴子,小声问:“他什么时候来拿‘棋谱’?”
自打格格来了苏尼特,就被巴克度给讹上了,七八年来不知道从她这儿弄了多少银子去,偏偏格格还拿他没法子。长此以往,就形成了一句暗语,棋谱者,银子也。
“早知道就不该救他,叫那三王子砍了他的脑袋算了。”安华摆个大字躺在檀木雕花大床上,还在心疼那一百两银子。
茶茶赶紧说:“算了算了,巴克度的脑袋总要比银子贵重。您想想,他帮您打架,偷偷带您去打猎,天寒地冻的却把一口干粮都留给了您……”
“还帮我作弊,写了七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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