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姨娘,我就这么不讨爹爹喜欢吗?女儿已经很努力了,女儿也想让爹爹抱着,也想知道是否和姨娘的怀抱那样温暖?”到底是年龄小,易淑啜泣着缓缓歪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安心惠心里叹了口气,抱着哭睡过去的女儿,往侍仆怀里塞了上好金子打造的平安福项圈,借口易淑练功受了风寒,早早回了自己的紫云阁。
“娘的宝,莫要怨你爹爹,没了那小祸害,等你长大才必然是太和宫的传人,你要好生习武,娘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推上那让人眼热的位置。”易淑躺在床上盖着暖暖的被衾,睡梦中嘴里直吆喝爹爹抱抱,也不知道将安心惠的轻轻的呢喃的听进去与否。
香几上的八角小铜炉焚烧着安神的丹药,袅袅的青烟随着安心惠最后的良知,一点点的熄灭。
“元郎,将女儿抱来我看看。”
内阁之中血气浓郁,林莞儿无力靠在了金丝碧罗绸缎缝制的靠枕上,头上束着产后的发带,眼神中是疲惫里带着做母亲的欣喜。
“莞儿,这是我们的女儿,大长老去了族堂填写家谱,爹爹的心肝,你叫刘易洋。”刘琮元献宝似的把女儿轻缓缓的放入妻子的怀抱。
奶娃娃闻着母亲的体香,本能的朝着生命的食粮拱去,让初做人母的林莞娇叱不已。
就这样,热闹的日子过了两天,众人贺礼几乎堆满了庭院,刘琮元也从狂热中安稳下来,仔细的安排人手让娇妻在月子中得到最好的呵护,忙完殿中的事情,便急忙往雍乐阁方向疾奔而去,仔细看看,更是用了连杀敌之时都未用过的缩地成寸的步伐。
“元郎,三叔叔刚走,说你在我生产之时,腹痛不已,这会可还有这痛苦的症状?”林莞儿抱着刚喝饱就睡着的女儿轻声焦急的问道。
“莞儿,休听我那调皮的弟弟一面之词,你生我麟儿时,不知为何我下腹绞痛,好似急需出恭一般,待麟儿出生,我那症状也没了。”
“那……元郎……你这三天可有出恭?”林莞儿轻咬银牙羞涩的红了脸。
“我……夫人莫笑……许是当时紧张才有那般,到现在我也没有……”
“哈哈……哈哈……”满屋之人皆崩破了脸皮,放声大笑,尤其是躲在门外偷听的刘琮哲更是笑的险些破了那万千少女魂牵梦绕的好皮相。
殊不知那一抹温馨,却吹皱了正要前来的安心惠母女的心,“元郎,你的笑声,从未对我母女绽放。”安心惠心里暗恨,却依然保持着常年来维持的甜美的微笑,轻轻叩了内阁的门。
吱呀,门开了,刘琮哲听力极好,早在安心惠母女来的时候就施轻功翻墙出了雍云阁。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姐姐。”安心惠的笑从来都看不出虚假。
“娘亲。”易淑低眉顺耳。
“你们来了,坐吧。”林莞儿最是厌恶安心惠,要不是当年练功伤了身,迟迟怀不上孩子,哪有安心惠的位置。想到这里,林莞儿又想起了那曾经挑起事端的婆婆,轻抚额间,太阳穴鼓鼓跳着。
小小的刘易洋不知道为何,此时应了母亲的景也大声啼哭了起来。
“心惠,你带着淑儿回去吧,人太多,空气不好,淑儿马上该去学院念书,你就不要带她来行这些虚礼。”刘琮元一边说着一边坐到莞儿身边,轻轻拍着婴孩。
“娘,我来帮你看着妹妹好不好,我长大了,有很多力气了。”易淑对着林莞儿喊道。
“淑儿,娘知道你孝顺,可娘这里不需要你看着呢,你爹爹和奶娘都在这呢,乖儿,快去练拳吧,过了年,你就要去学院读书了呢,可莫要让他人比过你。”说心里话,即使知道易淑是当年的一个错误,林莞儿也不想和孩子纠缠什么,毕竟不是孩子的错,而且这些年,确实表现优秀,没得挑剔。
安心惠扯了扯嘴角,挤出微笑“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带着淑儿去练拳了。”说完拉着依然委屈的易淑退了出去。
“元朗,我没别的意思,你还是吩咐她们娘俩在我月子期间不要看我了,让我心不平静。”美人眼中似有泪水要涌出。
刘琮元没出声,点了点头,这就是答应了。
是他辜负了眼前的可人,是他犯了错误没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虽然没再进过安心惠的房间,可错误就是在那,更何况还有了易淑。往后的日子,是再也不要伤她的心了。
刘易洋已然在父亲的亲拍下停止哭泣,黑葡萄滴溜溜转着,仔细看,嘴角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