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道,“大胆玉亦溪,见到陛下还不下来行礼”,只是洛裳的话刚说完就被阮景煜给瞪了一眼,只好退到了阮景煜的身后。
玉亦溪正是在上面打坐的人,溪竹居的主人,也是本国的第一名医,也是有名的毒王,被誉为“毒医”。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嗤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景煜,“你一点也没变,那张脸永远诉说着你是个好人”,说这话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笑。
听到这话,阮景煜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还是嘴上不饶人,看来把你关在这个地方还是没能让你反思,我应该想一下给你换个地方”。阮景煜自小就与玉亦溪熟识,对于他这些话已经听习惯了,自然不会怪罪。
“是嘛”玉亦溪呵笑一声吼,便起了身然后轻身一跃,轻轻落地,一袭白衣飘落,衣上的墨竹与景相称,白皙的肌肤胜雪,眸子似水般清澈,在当时,人们都知道本朝有两个妖孽般的男子,被称为玉面二公子,那就是宰相家少公子阮景煜和名医世家玉亦溪,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差距很大。阮景煜温文尔雅,但具心机,而玉亦溪虽出身世家却不问世事,更不愿入宫,只是自己整天闷在家里研究医术和毒术,甚至拿不足百天的婴儿炼毒,百姓对他积怨颇深,阮景煜不得已才将他‘软禁’在此,实际上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不让人打扰他的环境。
玉亦溪朝堂屋的方向走去,与阮景煜擦肩而过,悠然问,“找我何事”。一副风轻云淡,高高挂起的态度。
阮景煜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随他一起往堂屋的方向走,淡淡的从嘴里说出两个字,“解药”。话一出口,玉亦溪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看阮景煜,只是眸子里多了一种不可思议,他面露微笑,“陛下寻解药寻到我这里来了,可是你应该知道玉亦溪的名号的,怎会有解药”说完便要迈脚,却被阮景煜给喊住了。
“这是我的请求,希望你能帮我”阮景煜转身面对着玉亦溪,看着玉亦溪,语气里多了份恳求。
“哼”玉亦溪冷哼,转头看着阮景煜,脸上多了层冷漠,“她的事与我何干,如果她死了说明她命数该绝,若是没死,就是她的造化好,何况”,玉亦溪回过头来,又换成了悠然的口气,“她不是有倾鸾吗?”说完,便不再理会阮景煜,径直的走向了堂屋。阮景煜只是轻叹,在玉亦溪这里碰钉子很是正常的,如果突然有一天他变温柔了才叫天崩地裂。
“这个玉亦溪太过分了,陛下的话他居然当做耳旁风一样,每次都以下犯上,陛下应该对他稍加处置,以免他更加变本加厉”洛裳着实看不下去了,她知道玉亦溪跟阮景煜的关系好,但是现在阮景煜是皇帝,他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游医。虽是这样,但洛裳每次见到玉亦溪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脸红起来,平时整天看着阮景煜就被他的外貌给深深折服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玉亦溪,更是让天下所有的女子羞愧。不过,她最好奇的是那只狐狸——倾鸾的模样,因为倾鸾只在淳霏和阮景煜的面前变回过人形。
“好了,回去吧”阮景煜并没有理睬洛裳的话,只是转身先走了,洛裳急忙追随了过去。
阮景煜回到御书房之后便让洛裳回天问宫照顾淳霏了,自己则独自进了书房,“回来了”。倾鸾的声音出现在阮景煜的身后。
阮景煜猛然回头,心中一惊,但看到是倾鸾也就宽了心,“你怎么在这儿?”阮景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坐在软榻上看着倾鸾。
倾鸾也并没有回答,接着刚才的话问,“你是不是去了溪竹居?”
刚要低头喝茶的阮景煜怔住了,缓缓抬起头疑惑着看着倾鸾,“你跟踪朕?”
倾鸾呵笑摇头,“难道你忘记了,我会读心术的”。
阮景煜无奈的苦笑两声,“朕倒是把你这个本事给忘了,你说对了,朕是去溪竹居了”。
“然后呢?”倾鸾的语气有些焦急。
阮景煜倒是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倚靠在软枕上,“依照玉亦溪的脾气,怎会这么容易”,话一出口,倾鸾的脸色有些失落,不过他也猜到了,玉亦溪是个爱记仇的人,怎会这么轻易帮助淳霏。
“这也怪朕,若不是当时我没看好她,她也就不会扰了玉亦溪练功,尤其是碰上了玉亦溪这个特别爱记仇的人”阮景煜一脸的后悔,当时玉亦溪跟随一个隐士练习一种奇怪的武功,就在玉亦溪在练第七层的时候被正在庭院玩的淳霏给惊扰了,害的玉亦溪差点走火入魔,就为了这,玉亦溪当初差点一掌拍死淳霏,但看在阮景煜这个发小的关系上没有动手,但是这个仇却深深的烙在了心里。
“你还怪她?当初若不是你下毒&8226;&8226;&8226;”倾鸾没再说下去,因为他也清楚,阮景煜之所以下毒也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所以他缄口不说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责怪了自己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