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进得大厅,只见江文轩和三姨娘坐在上座,江文轩的右下手坐着一男子,年约二十,着一袭淡绿色对襟长衫,长相英俊,颇有几分文人儒雅的气质。
江如月上前,给江文轩和三姨娘行礼:“如月见过爹爹,见过三姨娘。”
三姨娘起身,扶起她,把她拉到男子跟前,“如月,快来见见,这是大学士谢贤的庶子谢东良谢公子。”
“小生见过小姐。”
“如月见过谢公子。”
坐在上座的江文轩一脸笑意,“好了,贤侄,如月,都坐吧,那些个虚礼都免了吧,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江如月在心里腹诽:谁和他是一家人?要想和我成为一家人,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三姨娘看看谢东良再看看江如月,脸上一直挂着笑意,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味道,“如月,谢公子不仅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更是本届的探花,人品和学识那可都是没得挑的。”
江如月淡淡一笑:“不瞒谢公子,如月自幼就仰慕有学之士。”说完一脸娇羞的别过头去,继续道:“如月小时候就发过誓,所嫁之人必须与如月心意相通。”
谢东良拱手道:“小姐过奖了,不知要如何才叫与小姐心意相通?”
“说来也简单,小女有一搓作,如果谁能把它念出来,那就是如月的良人了。”说完,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去。
谢东良心道:闺阁女子,即使会些诗词歌赋,也都比较浅显,怎么也不可能难倒我堂堂南平朝探花,她此举,想来也就是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以期得到我的看重。
如此一想,谢东良一脸自信道:“既然小姐有誓言在先,在下也不能破坏,还请小姐拿出佳作,在下愿意一试。”
江文轩心里犯愁,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做爹的最清楚,要是让她拿出所谓的‘搓作’,一定会在谢东良的面前出丑,这婚事,十有*成不了,一想到此,江文轩一脸不悦道:“如月,修要胡闹,就你那点本事,还拿到贤侄面前来卖弄?还不给为父退下。”
江如月一脸委屈的看着江文轩,谢东良见此,上前对江文轩道:“江伯父,此事不怪小姐,既然小姐有誓言在先,小侄也不能破例,还请伯父成全。”
江文轩见谢东良如此坚持,也不好拒绝,便命江福取来了文房四宝放在桌案上。江如月走到桌案后认真的写了起来,稍倾,一张写好字的纸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纸上的字,并不是时下流行的任何一种字体,它自成一体,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
谢东良看着纸上的字,双眼发亮,情不自禁脱口道:“好字。”
江文轩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江如月,在几个女儿中,他一直认为江明月的才华是最出众的,如今看来,远非他所认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