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廖德胜也只好又给卢广庆去了个电话。
待电话接通后,廖德胜无奈的愁眉道:“妈的,看来这世道都他妈变了呀?没想到阿灿也拒绝了!”
电话那端的卢广庆听着,猛的一怔:“什么?阿灿他……也他妈拒绝了?”
“嗯。”廖德胜也只好这么的嗯了一声。
“他怎么说?”
“他就是不干。说啥……这个摊子只有豹哥看得住。”
“草!什么他妈豹哥看得住呀?谁看得住,还是我们他妈说了算呀?”
“老卢呀,现在咱们说这个没有用。”
“怎么就他妈没有用了?直接灭了他们!”
“问题是他们手头有我们的把柄不是?”
“什么把柄不把柄的呀?”卢广庆回道,“我就不信我卢广庆提倡的打黑行动没有人响应?咱们就直接灭了他们,看他们还有什么他妈把柄?别忘了,黑白是非,还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卢省长,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斗气!”廖德胜忙道,“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
“再想想吧,平南市这么大,总会有那么几个傻帽会乐意去干这事的。”
可卢广庆忙道:“我倒是忽然觉得,不如咱们直接倡议一个打黑行动,这样的话,我们也立了一个功不是?这样一来……更是一个缓兵之计不是?”
“这个……”廖德胜皱眉想了想,“那还是叫郭善民过来,咱们三个一起商议商议吧?”
“那联系他吧。”卢广庆回道,“今晚上七点,平南大饭店。”
“……”
这天下午,唐逸一直闷在卧室,没有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看书,而是在一个人发呆。
由此,不难看出,胡斯淇带给他的痛,一直挥之不去。
爱,或许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当一个人真的感觉到了爱了,而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拥有这份爱了,那才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人生的痛苦也莫过于此。
想想,咱们唐逸唐书记何等人物,绝对顶天立地的汉子一个,没想到也会为爱所伤。
想想,曾经身边的那些女孩也好、女人也好,不过是浮云罢了。
唯有胡斯淇的样子,依旧真切的印记在他的心里。
直到快天黑的时候,忽然一个电话惊醒了唐逸,他这才醒过梦来似的。
待他伸手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见是省委书记朱延平来的电话,他这才稍稍的回到了目前的处境。
待他接通电话后,朱延平笑微微的问了句:“晚上……要不要到我家来吃顿饭呀?”
忽听朱延平这么的说着,唐逸愣了一下,又是皱眉想了想,然后爽快的回了句:“好呀。”
“那成,我一会儿多弄几个下酒菜。一会儿就过来哈。”
“成。”
“……”
一会儿,唐逸也就独步去了朱延平的家。
由于都住在省委家属大院,相隔也不是很远,所以唐逸也就独步去了朱延平的家。
这时候,天正好麻麻黑的样子,院内走道两旁的路灯徐徐亮起。
呼啸的寒风虽然停了,但是天气依旧寒冷。
行走在路灯下的唐逸,忍不住浑身哆嗉了一下,不由得,他忽然有点儿想念西苑乡了……
那里还有他的亲人,离世多年的爷爷,忽然在他生命中出现了的妈妈,还有那位曾经订过的亲的、后来又退了婚的陆文婷……
想着他们,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似的。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忙是掏出手机一看,忽见是安雅打来的,他却又是怔了怔,然后才接通电话:“喂。”
“是我。”
“我知道。”
“你现在不忙吧?”
“不忙。”
“最近天气很冷,你可要记得多穿点儿衣服哦。”
“我会的。你也一样,别冻着了。”
“我也会的。你不用担心我啦。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
唐逸听着安雅的关心,不由得勉强的一笑:“嘿……”
“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开心呗。”
“开心什么呀?”
“嘿……”唐逸又是一笑,“因为开心呗。”
“闷蛋!好啦,不跟你说了!”安雅略微的娇嗔道。
“那好吧。”
“对啦,等一下,你春节什么时候回来呀?”
“春节不还早么?现在只是阳历的十二月份不是?”
“那也快了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