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非常镇定地回了句:“那我就不知道了。”
牛成福他爸皱眉想了想,然后冲唐逸问了句:“呃?对了,唐逸呀,你上午怎么来这儿呀?”
唐逸早有准备,回道:“牛伯呀,我这不是在西苑湖钓鱼么,正好内急,就跑来了树林里解决来着。”
“哦……”牛成福他爸应了一声,又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唐逸,“那你就真没看见我们家余文婷吗?”
“真没有。”
“那成,那我们就再找找吧。谢谢你了哈,唐逸。”
“没事。牛伯,您客气了。”
“……”
直到晌午过后,牛家将整个乌溪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着余文婷,这牛家着急了。
牛成福他爸愁眉不展地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吧嗒了一口旱烟,然后一脸灰黑地抬头瞧了瞧坐在柴墩上的牛成福:“不成就去乡派出所报案吧?”
牛成福闷闷不乐地嘟嚷着嘴:“报案有啥用呀?”
“咋就没用呢?至少也得知道这人是怎么就没有了吧?”
“没有了就没有了呗,知道又能咋样呀?”
“草!老子早就说过,让你这色货让余文婷给下个蛋,也不知道你晚上都干嘛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给种上!这要是给咱们牛家下了个蛋的话,她也不至于跑了吧?孩子就是女人的命根子,有了娃儿,她余文婷指定不会跑!”
“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呀?”牛成福回了句。
他爸又是吧嗒了一口旱烟,然后说道:“你不去报案,我去!我就得整明白,这人是咋就没了的?”
这时候,牛成福忽然蹦出了一句话来:“没准她跳西苑湖投水了,那么大个西苑湖,你上哪儿捞去呀?”
忽听牛成福这么地说着,他爸又是吧嗒了一口旱烟,然后问了句:“她就那么不安心,情愿死都不想在我们村呆着吗?”
“谁知道?”
“草!你每晚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说人心隔肚皮吗?”
“得!我也懒得跟你这色货说了,老子还是今晚上去一趟西苑湖吧!无论如何,老子也得整明白余文婷是咋没的?”
“……”
这天晌午,当唐逸从西苑湖钓鱼回来后,也就忙是进他爷爷那屋瞧了瞧。
他爷爷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忽见唐逸进屋来了,忙是努力翻眼瞧了唐逸一眼:“小逸呀,今日晌午……你就……不用给爷爷熬粥了吧。爷爷……恐怕是……要走了。”
唐逸忽见爷爷这样,心头一紧,慌是冲到了床前:“您是不是……在说胡话了呀?”
“爷爷这不是……”他爷爷的气息愈来愈薄弱了,“不是在说胡话了。好了,总算是……等着你回来了,爷爷……也该……上路了。以后……你就……顾好你自己吧。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娶个婆娘,给……给唐家生个小子。你要是……娶不上婆娘,就算是偷……你也得给偷个……婆娘,给……给生个小子哈。好了……爷爷……好累了……还是……上路吧……”
话毕,就只见唐老爷子的两眼皮子耷拉了下去,随即,只见他的手也忽地垂了下去……
“爷爷!”唐逸眼泪就下来了,惶急推了推他爷爷,“爷爷!爷爷……”
唐老爷子再也没有回音了……
忽然,唐逸哭嚷地一声大喊:“爷爷”
由于唐逸还算是个孩子,他爸爸不在了,妈妈也改嫁了,所以他爷爷死后,这丧事也就由村长给操办。
村长本是想要村里人集资将唐老爷子的丧事办得风光一些,可是唐逸没让村长去集资,他交给了村长5000块钱,问办丧事够了不?
村长见有这5000块钱,就说了句,太够了。
因为96年那会儿的钱还挺值钱的,一般农村办场丧事也就花个一两千足以了。
村长见得唐逸这小子给了他5000块,所以他也就将这丧事办得是体体面面、热热闹闹的。
最后还剩下1000多,村长本想交还给唐逸,可是唐逸没要,说是给村长的辛苦费。7天后。
唐逸办完了爷爷的丧事后,对这乌溪村也就没啥留恋的了,于是他将家里的房子给了隔壁的吴婶,说他不要了,土地啥都给了隔壁的吴婶,也说不要了。
总之,就一句话,村里的什么他都不要了。
这年阴历6月初十,一早,唐逸就和村卫生站的廖珍丽医生一块儿渡船过了西苑湖。
到了西苑乡,廖珍丽医生直接领着唐逸奔乡医院走去了。
乡医院的规模还算可以,主楼有5层楼高,后面的一栋副楼也是5层楼高,旁边是医院医护人员的宿舍楼,也有4层楼高。
乡医院跟乡政府挨着,都靠在大马路旁边。
就在唐逸和廖珍丽医生要进乡医院外院的大门时,忽然,莫名奇妙的,被乡派出所所长郭有年领着几名干警给堵在了门口。
廖珍丽医生忽见郭有年所长堵在门口,她忙是微笑的问了一句:“郭所长,您这是……”
郭有年忙是微微地一笑,说话非常的客气:“那个什么……有一宗案子,我们想请唐逸去所里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