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不清楚。那人刚才出手暗算公主的时候,街上人多又杂,恐怕找到暗器的机率不大。”至于凶手,就更难了。
郝连楚楚负手而立,目光落在低低哀咽的胭脂马身上,微微颌首,依然没有说话。
胭脂马是极品宝马,它的奔跑速度在场之人都清楚。刚才奔跑的时候,在原主的长鞭催促下,它奔跑如飞,双蹄如腾云驾雾,速度之快可堪比离弦之箭,在那么快的速度下,竟能被人用暗器同时射穿一双膝盖骨,可见那出手之人功力之高,眼力之准,暗器手法之利害,非寻常高手可比。
想到这里,众人的面色都不由冷凝起来,暗自深思。
这出手之人到底是谁?
他的目的是什么?
若说他的目的是想杀死郝连楚楚,以他的身手,轻而易举便能做到。可他为何不直接杀死郝连楚楚,反而只是射伤她的马?
难道,那人只是想教训一下郝连楚楚,令她受伤?相信那个暗中高手若只是这个目的,那他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做到,不必偏偏挑这个时候,说起来也太大材小用了。
再进一步想,要是郝连楚楚坠马而死,必然会牵连到与她打赌赛马的陆子熙,进而将整个纪国公府都牵扯进来。纪国公乃大昀重臣,位高权重,对陆子熙这个嫡孙极是疼爱,必会维护他;太后爱女如宝,娘家势力与纪国公府旗鼓相当,定然饶不了那害死她女儿之人。事情若真走到这一步,两者相争,朝堂之上必然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说不定还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就不知纪国公府倒下了,谁会是这件风波中最大的利益收获者?
郝连楚楚眸光幽幽,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讥笑。
那出手之人果然是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料定长公主坠马致死后,随行保护她的侍卫们一定会在惊慌交加方寸大乱之下,为求自保,趋利避害,将杀人凶手的罪名套在陆子熙头上,从而遗忘掉那匹胭脂马身上的细微破绽。
这样一来,他不但能在制造出这场意外之后轻松脱身叫人不易察觉,还能不动声色让纪国公府陷入这场天降横祸之中,而他自己则双手不染片血,安安稳稳轻轻松松坐观虎斗,等收渔人之利。光是这份心机,这份计算,就足以叫人惊叹。
他的计划的确是足够完美,思虑的确是非常周全,因为真正的长公主的确是在他的算计中因此而坠马死了。只不过可惜的是,纵使那人算无遗策,也定然算不到,真正的郝连楚楚刚死,自己这抹异世幽魂便入住她的身体,代替她继续活了下来,从而破坏了他完美的计划。
若是那人知道她还没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果她再继续与陆子熙牵扯不休的话,会不会再度出手?郝连楚楚想着,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如今的长公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狂妄无知不长脑子的长公主了,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如愿。
郝连云璨可没想到这么多,听到胭脂马身上果然被人动了手脚,罪魁祸首并不是陆子熙,心里不由有些失望。这样一来,就更不能处罚陆子熙了。
陆子熙摆脱了罪责,终于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随之缓解下来。
郝连云璨一转眼,正好看见他放松的表情,心下很是不快,冷嗤道:“陆小世子,别以为这样你就没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与小姑姑赛马,她也不会遭此横祸。”
郝连云昭不耐地皱起眉头,喝斥道:“云璨,你还有完没完!如今大家都已知道此事与陆小世子无关,小姑姑坠马完全是因为遭到别人的暗算,你怎么还拿陆小世子说事!难道是他非要逼着小姑姑与他一起赛马的吗!”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怪就怪那个总喜欢惹事生非的小姑姑,要不是她瞧上人家的美貌,逼人家打赌赛马,也不会被人暗算。
郝连云璨被他的话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
郝连楚楚冷冷瞥了眼一直诋毁自己偏帮外人的郝连云昭,目光落在陆子熙身上。
陆子熙束手静立于一旁,冷眼旁观郝连云昭与郝连云璨为自己争执,却不置一词,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由始至终,他除了一开始想撇清自己与这件事情的关系,从来没有对郝连楚楚落马一事表示一分愧疚和歉意。
真是一个薄情没有良心的男子啊。
郝连楚楚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目光冷漠地看着陆子熙,冷冰冰道:“云璨说的对,虽然我从马上摔下来的确是被别人阴谋暗算,但也是因为陆小世子你,可是你除了想推卸责任,对本公主却是一分愧意都没有,更罔论应有的尊卑礼仪了。本公主倒是想问问陆小世子,‘教养’二字如何写?”
这个臭丫头,是在拐着弯骂他没有教养吗?陆子熙气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郝连楚楚的话点在点子上,让他无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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