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口气。
“被烧的茅草房整理好了?”张含没有转过头,眼睛仍旧望着蚊帐顶,整个人傻呼呼的模样,开口问道。
“放心吧,没烧掉的茅草房已经弄好了,幸好今天大家救火救的急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不过咱们家的茅草屋以后可能放不了东西了,茅草屋上面的稻草有一半都烧光了。要是赶上下雨,里面放着的东西定会被淋个湿透。”。
“今天我跟小莫清谈了一会儿话,莫帆,我想了很久,或许我们不该限制他去追求他自己的梦想,我一直阻止他出去闯荡是不是做错了?”张含把头趴到莫帆怀中,声音闷闷的开口问道。
莫帆抱紧她,低头亲了亲她头上散发着淡香的秀发,叹了口气,看着她头顶说,“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你一直阻止小莫清是因为你太过爱他了,你是一个好母亲,这个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否认的。”
张含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她把身子从莫帆怀中退出来,望着莫帆说,“我决定了,同意让小莫清去参军。”
“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莫帆一点都没有怀疑,仿佛他早就料到她会做这个决定似的,眼里只有对她的宠溺,其它什么都没有了。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张含当着一家人的面说出了这个决定,起先金秋花很不赞同张含这个决定,后来还是张二柱说了几句,从嫁进张家门就以一幅以夫为天的金秋花来说,张二柱的话就是天,现在张二柱同意了,她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了。
就这样小莫清参军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当小莫清知道自己可以去参军时,高兴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激动的抱起他旁边的小丁丁猛亲了几口,惹来原本沉闷的饭厅里传来了大家哭笑不得的笑声。
几天后,不知道小莫清去参军的事情在村子里传了开来,村子里的人有羡慕,也有不赞同的,在这些人的心中,上战场那就跟送命没什么两样,一般除非朝廷要过来抓壮丁去参军外,大家都是躲着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有多远躲多远。
住在张家隔壁的张老太太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照顾着中风的张铁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惹人厌的事情了。
慢慢的,张家一家人还有张大柱一家见张老太太变老实了,两家也开始轮流着给张老太太老两口一些生活费用还有平时的吃食。
已经六十多岁的张老太太自从张五柱死后,满头黑发几年间都变白了,现在她走起路来都是弯着腰。
当推着张铁生在村里闲逛的张老太太听到小莫清要去参军的事情,吓白了一张脸,扔下轮椅上的张铁生急急匆匆往张家这边赶过来。
用力推开张家院门,张老太太一看到院子里坐着的张含,二话不说,流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张含面前。
张含听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低眼一看,差点吓死她了,惊呼一声,“奶奶,你这是在干什么?”说完,张含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把跪在地上的张老太太扶了起来。
张老太太满脸泪水,泣不成声,拉着张含手臂,断断续续哭道,“含儿,以前是奶奶被狗吃了良心,可是自从你五叔出了事之后,奶奶真的改过自新了,奶奶现在活在这个世上别无所求,现在只求你可以看在小莫清是你五叔唯一的血脉上,奶奶求你不要让小莫清去参军,求求你了。”说完,老太太流着眼泪,一直弯腰向张含点头哀求。
“奶奶,你先别这样,有话慢慢说,来,坐下。”张含把老太太扶着坐在她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老太太刚一坐下,马上又抓住张含手臂,哭着求道,“含儿,奶奶求你了,别让小莫清去参军,你五叔这一脉上只剩下小莫清了,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以后死了怎么去见你五叔啊。”
“好了,你老也别哭了,这事真不是我逼小莫清去做的,是他自己要求的,他提出来时,我也阻止过,但是他不听我话,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可以劝他,你可以去。”张含见老太太一直哭个不停,心里烦躁极了,声音有点大,朝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愣了愣,眼中闪过怯意,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老太太也知道张含这个孙女不是个好惹的,在整个张家里,恐怕就属这个孙女是最不好说话的了,得罪谁也别得罪这个孙女。
“对不起,含儿,你别生奶奶的气,奶奶只是太伤心了,是奶奶误会你了,那小莫清在哪里,我要跟他谈谈。”张老太太停止低泣声,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泪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询问。
张含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石厅那个方向,有气无力的说,“他在房里面,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就进去跟他谈吧。”
老太太赶紧从椅子上站起,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向石厅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张含看着老太太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老太太这次进去注定是无功而反的,小莫清去参军的决定很坚定,任何人何人想要劝他都没用的。
想到这,张含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趁着还有一些日子,她要尽她最大的努力给小莫清多缝点衣服带去军队里。
她没有参过军,不知道那里的生活条件怎么样,不过张含还是根据她以前在小说和电视里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给小莫清缝了好几件保暖的衣服,还有袜子,手套等等之类能够不受挨冻的物品。
要不是时间有限,张含还想去尝试做现代出产的压缩饼干呢。
不浓滚帮。半个时辰后,老太太一脸伤心的从石厅里那边走出来,眼角里流出晶莹的泪珠,当她看到张含时,紧紧的张含的手,低声哭泣道,“他不听我的劝,不听我的劝,执意要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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