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的人啊。”
莫帆听到张水来这句话,脸红了下,低下头不说话。这时,铁蛋娘替莫帆说话,铁蛋娘瞪了一眼张水来,笑着说,“男人就要像莫帆这样才行,能守的住银子,要是像你,花银子大手大脚,一点过日子的本事都没有,那才是罪过呢。”
“我也觉着是这样,以前我还觉着男人抠门不好,不过现在我要改观了,男人抠也不是没有好处,像莫帆这样,不是抠的挺好的吗?”刘翠花也笑呵呵的把莫帆称赞了一番。
以前莫帆穷时,村里人都看不起莫帆是个穷鬼加抠鬼,莫帆到了十七岁时也没有人肯把家里的女儿说给莫帆,都认为莫帆这个穷鬼加抠鬼不会发达到哪里去。
甚至还有人担心莫帆这么抠,会不会连给女方的聘礼都舍不得拿出来,到最后,莫帆给张家的聘礼让村里人的心里又恨又酸,直后悔看走眼了,早知道抠鬼能这么大方,他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早点把这个女婿定出去的。当然了,这些都是莫帆定了张含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莫帆被众人夸的很不好意思,站起身跟大家说了个进房装干果的理由逃开了。
几家人坐在一块聊了半天,一直到要做午饭这个时辰,张水柱他们才起身回家,临走时,张水来,张大山他们从身上出几个红包出来,笑着一一递到张含他们几个小一辈的手上。
“水来,大山,你们这是在干嘛。”张二柱跟金秋花见状,忙上来阻止,次次都被张水来躲了过去,红包老老实实的被发到张苞他们手上。
张水来笑着跟张二柱说,“二柱哥,你跟嫂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给的红包啊?”
“哪有这回事,你们的日子都不富裕,你们不用给他们压岁钱的。”张二柱忙摆手跟张水来他们解释,说完,伸手想要把张苞他们手上的红包抢过来时,又被张水来拦住。
“二柱哥,你放心,虽然我跟大山兄弟的家里没有你家有钱,但银子还是有存到一点的,去年这半年,我们跟着含儿一块干,家里的生活好了很多,还存了一些银子,我们家现在也是有银子存的人了。”张水来笑着拍了拍张二柱肩膀,拉着他走开了几步,怕张二柱又要去抢张苞他们手上的红包。
张二柱面露难色,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张含开口说,“爹,这是水来叔跟大山哥的好意,况且他们给压岁钱我们也是想讨个好兆头,我们不能这么没礼貌,你说对不对。”
“还是含儿这句话好听,不愧是做大事的。”张水来哈哈大笑,赞赏的看着张含说。
张二柱见状,只好点头答应让张苞他们把这份压岁钱收下,大家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张水来跟张大山一家人才各自回了他们自己家。
等把他们送走之后,跟在张含他们身后的桔花突然小声的喊了句,“二柱叔,金秋花婶,小含姐。”
张二柱他们听到桔花这句小声又小声的声音,停下来,转过头望着站在院门外低着头的桔花,“桔花,你有事吗?”张含问。
桔花点了下头,把手伸到身上的口袋里掏了几下,里面有两三个红包,摊在手掌上,小声说,“小含姐,这些是我这两天收到的压岁钱,桔花把它们还给你们。”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桔花这句话,相视一眼,金秋花不解的问,“桔花,你把这些压岁钱拿给我们干什么?”
“桔花,这些压岁钱是那些叔叔婶婶给你的,它就是属于你的,你不用还给我们。”张含走到桔花身边,握着她手说。
桔花望了一眼自己手上这几个红包,睁在眼睛,脸上露出不太敢相信的表情,咽了几下口水,小声问,“这些压岁钱我可以收着吗?”
她紧紧握着手掌上的红包,脑海里想起以前她收到红包时,都还没捂热,家里的大嫂就把它给要走了,一直以来,桔花都认为过年有了红包是要交出去的。
“当然了,以后你得来的银子都是你的,你不用交给我们。”张含笑着跟她说,说完,张含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似的,抬起头望着桔花问,“桔花,你今年好像十六岁了是吧。”。
“嗯,今年刚好是十六岁。”桔花红着脸点了下头,她也知道女子到了十六岁是可以嫁人了,想到嫁人这两个字,桔花脑海里就浮现了一张憨憨的老实脸孔,这时,她两边的脸颊就更红了。
张含拍了拍桔花手背,笑着跟她说,“也到成亲年纪了,有好几次三宝都像我打听什么时候你可以成亲呢?”
“小含姐......。”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脸红的跟烧红了的锅底一般,头低的都快要把下巴粘到脖子上面了,小脸红通通的,十足是个怀着惷心荡漾的少女。
这半年来的相处,张含把桔花当成了自己妹妹一般对待,以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桔花在张家待了这么长时间,人也长胖了,身高出长高了不少,还有人也长标致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我们女人都要经历过的事情吗,从今年开始,你每个月的月钱不要再给你大嫂了,你要自己留着,我看你那个大嫂估计是不会给你留什么嫁妆的,你要想嫁得风光,只有靠你自己存银子了。”
当然了,张含没有告诉桔花等她出嫁时,张家也会给她一笔丰厚嫁妆,张含选择没有告诉桔花,就是为逼桔花,希望她可以变坚强一点,可以在嫁妆这件事情上反抗一下她那位所谓的大嫂。
张含知道桔花在张家做事后,每个月领的月钱都会被张二狗媳妇给骗走了,张含估计现在桔花身上也就只有这几个红包了。
桔花听完张含这句话,仔细想了一番,觉着张含讲的没错,她那个大嫂只会骗她钱,从来没有真正替她想过,想到这里,桔花眸中闪过坚定,望着张含保证,“小含姐,桔花明白了,以后我大嫂要是再跟我来要银子,我不会再把我的月钱给她了,我要为我自己打算。”
“嗯,你趁这半年存点银子,女人嫁了人,虽说有男人赚钱养活家,但我们做女人的也不能差,经济还是抓在自己手上才行,这样夫妻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也不会太被动。”张含看着桔花说。
张含不知道自己这个思想能不能让桔花接受,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桔花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受到的教育不同,张含坚信的一直都是男女平等,男女经济也要相平衡,这样夫妻俩生活才不会有更多的磕磕碰碰。
桔花这边接受的是男人是天,女人就必须依靠男人一辈子,男人说一女人不能说二。
“小含姐......,桔花一直都很佩服小含姐,桔花以后一定会向小含姐学习的。”如果是换成以前的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或许会胆小的不敢接受,自从在张家住下来后,桔花把心里一直最佩服的大哥换成是张含,她亲自看到张含怎样努力把豆腐坊开起来,又是怎样让莫帆大哥对她死心塌地的,打那以后,她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向张含学习。
“你能明白就好,这些压岁钱你收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做饭给大家吃吧。”张含拉着桔花进了厨房。
大年初一有个规距,据说这一天是新年的头一天,家里面不能动刀,于是,张含看了一圈厨房,决定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热热,一家人凑合着吃。
昨天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张二柱一家七口因为在老张家那边吃过,回来吃的也不多,所以剩下来的饭菜不少。
一家人围着昨天晚上的剩菜吃了一顿,收了碗筷,一家人商量晚上包饺子吃,后面来的何伯跟桔花他们不知道这饺子是什么,于是好奇的问张家人这饺子是什么东西。
金秋花笑着把这个解释的机会留给张含,把正在收拾碗筷的张含推出来,笑着说,“饺子我也只吃过一次,是含儿想出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她吧。”
张含站在小宝他们面前,被他们三人盯着,有点不太好意思,故意咳了一声,才慢吞吞的回答,“这饺子吗,形状像人的耳朵,是用面粉做的,里面可以配上各种馅料,它的做法呢,可以煎,蒸,炸着吃。”
“哇,听起来好像蛮好吃似的,我现在就想吃了。”小宝听完张含讲完,喉咙里的口水就一直不听话,拼命的往里面咽。
张含见状,伸手刮了刮小宝的小鼻子,笑着说,“晚上准保让你吃个饱,昨天晚上我已经叫娘跟桔花剁好肉馅了,有香菇肉馅,青菜馅,还有虾仁馅的,三种馅,随便你吃。”
下午,刚吃完中午饭,村里人倒是没有过来拜年了,倒是在镇上的周夫人那边派人过来了,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夫人的三个儿子。
周夫人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叫周棋,老二叫周书,老三叫周通,三兄弟的岁数都只差了一两岁,兄弟感情也非常好。
“大舅,我们三兄弟过来这边跟你拜年了。”老大周棋带着两个弟弟从马车上下来,还没进院子,就朝里面大声喊道。
正在里面跟何伯聊天的张二柱听到外面的声音,马车跑出来,看到三个外甥时,脸上立即露出高兴的笑容,招手叫他们进来,“是棋儿三兄弟来了,快点进来,别冻着了。”
张二柱跟周夫人都长的非常像,张含以前刚穿过来时,就感觉张二柱跟老张家那边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同,张二柱长的很好看,即便他一年到头都在田地摸爬滚打,黝黑的皮肤仍旧不能抵挡住张二柱这张跟老张家所有人不同的脸。
周棋,周书,周通这三兄弟遗传了周夫人的好基因,三兄弟都长的唇红白齿,非常俊逸,加上周家的富有,把这三兄弟培养的更是令人看的直羡慕。
周棋他们三兄弟一进来,马上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分给张家所有人,这里面要属收的最多的就是女性了,金秋花她们年经大点的,收到了一盒上好胭脂,一匹上好的布,还有几根款我新颖的发簪,而张苞跟张黛则是因为年纪还小,胭脂那些东西她们姐妹都还用不上,所以她们收到的是小女孩子比较喜欢玩的东西。
“棋儿,你们三兄弟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啊。”张二柱看到周棋他们三兄弟拿出来的礼物,蹙着眉心疼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