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光低头不敢说话,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惹着这个三皇子了。
南宫云逸也不着急,伸手拿了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古语云:养不教父之过……”
江容光只能使劲的低着头:“下官罪该万死……”
“你说说你为什么该死啊?”南宫云逸抬眼看着江容光。
“这……”江容光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下去吧。”南宫云逸忽然喟叹了一声,他现在只有一个身份,还没有实力,根本就没办法处置官员,不过,警告一下也是好的,以后总有机会收拾他们的。
江容光急忙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玄鲲鹏虽然不知道那江志云做过什么,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得最狠了这位殿下了,不由得起身走到了戴西漳的跟前:“做官要懂得用人,如果用人不当,那……”
戴西漳也出了一身冷汗,那个江容光是个能干的,平时他一般对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却没想到……真是给他捅娄子啊……
等到两个人走了,玄鲲鹏这才看了一眼南宫云逸:“时候不早了,殿下休息吧……”然后退了出去,不过却将随从阿金叫了过来,“你派人去查那个江志云,情况越详细越好……别让人察觉……”
“是。”阿金点头,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玄鲲鹏却忽然又叫住了他,“还有那个戴西漳……”
阿金点头,然后离开。
回到房间的玄鲲鹏却还是睡不着,以前竟然没太留意戴西漳这个人。
那江志云根本就不难查,在整个府城那都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当然最出名的就是他好男风……所以,阿金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将消息带了回来。
“男风?”玄鲲鹏的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都不用继续问了都知道那江志云到底如何得罪了三皇子了,就三皇子这长相,那江志云能放过他才怪。
“是的。”阿金点头,“府城有一家楚馆叫问竹楼,最大的特色就是小倌儿个个出色,去年的时候,一个叫鹦哥的十三岁小倌儿被江志云看中了,强行带回了府里,三天之后,鹦哥却变成了一具尸体被扔去了乱葬岗,说是鹦哥自己暴病而亡的……”
玄鲲鹏顿时冷笑了一声:“怪不得。”
“鹦哥有个同乡叫梦鸽,两人同是问竹楼的小倌儿,平时关系不错,他不相信鹦哥会暴病,曾经去府衙击鼓明冤了,结果却被扰乱公堂的罪名暴打了一顿,好像腿打断了,然后还被问竹楼给驱逐了……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这样的事儿?”玄鲲鹏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这样,你派人去寻找这个梦鸽,找到后将他带去京城……”
“是。”阿金点头,“不过那个戴西漳却没那么容易查,还需要时间……”
“他们是一丘之貉……”玄鲲鹏冷笑了一下,“顺着江家,不难查出那姓戴的事情……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让阿土留下协助你……”
“是。”阿金和阿土急忙抱拳称是。
安排好一切,天色开始微亮了,大家也都起来了,只是还没等大家吃过早饭呢,戴西漳竟然又来了,不过却是过来负荆请罪的,因为他一直被江容光蒙蔽,才知道对方这些年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所以连夜进行了审讯,那江容光也是供认不讳,如今已经下了大牢了……
“戴大人办事倒是利索,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没路过的话,会多久才能发现呢?”南宫云逸毕竟还没进宫,就算聪明也还是不太懂官场的事情,说话那是相当直率,“这个事情,我会亲自禀报父皇,至于如何处置,就等父皇的圣旨吧……”
玄鲲鹏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是准备将自己摘干净了?
戴西漳急忙谢罪,但是心里却开始没底了,退出去之后急匆匆的回了府衙,可是越想越觉得害怕,急忙放了一只信鸽出去,他不能坐以待毙啊。
南宫云逸此时已经上路了,马车缓缓而行,而头顶上却有一只白色的海东青在盘循着,正是叶小月的那只飘雪,忽然,只见那家伙一个俯冲……再次起来的时候,爪子上却抓了一只白色的鸽子,确切的说是一只信鸽。
阿达在训练飘雪和炭头两只海东青的时候,不仅训练了他们的忠诚,更是训练了它们对信鸽和普通鸽子的识别,所以,飘雪在看见一只信鸽飞起来的时候,瞬间就伸出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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