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云信州的清晨有一层蒙蒙的雾气,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有只野猫从青砖墙上跳过,便又迅速消失不见。
透过这薄薄的雾气,依稀可见知州府的大门前躺着一个的人。
没错,这人正是昨晚被罗青枝一顿狠揍的君疏林。
君疏林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君府的大门前。
骂了句娘试图往前走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一用力便全身酸痛,无奈之下,只得一点点蹭到大门前的台阶上,坐到台阶上等着看门的侍卫开门时发现自己。
娘的,下手还真狠。
君府守门侍卫打开大门便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正坐在君府大门前,以为又是哪个刁民前来递诉状,于是大声斥责:“大胆刁民,君府门口也是你能坐的地方?赶紧滚开,滚开。”
君疏林被听到声音,艰难回过头,冲着大嚷的侍卫又骂了句娘:“娘的,老子是二少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连老子你也敢吼?”
守门侍卫揉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衣衫破烂,鼻青脸肿人是他们家二少爷,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才谄媚的迎上来,“原来是二少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
“还啰嗦什么,还不赶快找人把我抬进去?”
这一早上,一个君疏林便把整个君府折腾的鸡犬不宁。
东苑内,大夫人爱怜的摸了摸她宝贝儿子的脸,转身扑到君源身上,痛哭出声,“究竟是谁将我儿打成这个样子……老爷,你一定要将暴徒找出来,为咱们的儿子做主啊……”
君源皱皱眉头,竟然有人敢在云信州撒野,他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云信州城门口。
守城士兵几乎人手一份画像,仔细看,那画像上画的正是男扮女装的罗青枝。
严冬还没有过去,天气仍旧寒冷,几个士兵凑到一起,一边取暖一边抱怨。
“你说这君知州也是的,找不到暴徒竟然调动咱们来严查进出城的人,这大冷天的,还让不让人好过。”
另一个年纪略长的士兵倒还淡定,叹了口气,“唉,还不是在城内查不到,没办法了。”
一个年纪小的好奇起来,“你说怎么就查不到呢?那么大一伙人,还能藏起来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帮人就像是消失了,听说君府中的侍卫挨家挨户的搜也没能搜到呢。”
城外远远又有一辆马车往城门口赶来,士兵们散开来,拦下马车。
“干嘛的?把车门打开,查过才能进城。”
车厢内又咳嗽声传出,坐在车外的车夫拿出一块儿君府的令牌。
“各位军爷,这车内是前不久出门看病的君三公子,公子他不宜见风,还请各位军爷能放行。”
马车顺利进入城内,车厢内传出一个声音,“寒墨,城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爷,好像是要抓什么暴徒,进出城的都要严查。”
“暴徒?”
“是,消息传来说是君家二爷被人打了。”
“哦?云信州还有这样的人?若是有机会我们还真该见上一见。”
寒墨向来没有表情的脸有一瞬间松动。看来他家主子的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