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面的冀奉卫溯言,却对外面全然不知,他们两个这段时间没有见面,眼里看到的只有对方了。
“冀奉……”
一冲进里屋冀奉就将卫溯言死死压在了榻上,冀奉的身子骨瓷实,全力压下来卫溯言有些受不住,忍不住伸手推他,冀奉抱紧了卫溯言,将头埋在他脖颈间贪婪的吸着他发间的清香,卫溯言推他推不开,只好叫他。
“不过一个月没有见溯言,感觉就像是隔了许多年一样,溯言不仅憔悴了,身子也瘦了,以前溯言是圆润的,现在抱着骨头有些硌手。”冀奉按着卫溯言的手抵过他的头顶,将他完完全全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刘梓阳每天都在守着监视我,我烦的饭也吃不下。”
“难道不是因为我么,尧树明明说……”
“也有这样的原因,但不全为你。”卫溯言不知不觉的撒了一个谎,像以前一样,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他就是不想冀奉太得意。
“八殿下遇刺的事是你安排的?”冀奉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仍旧不死心。
“是,刘梓阳不是个草包,查出了些什么,我跟八弟通了信,要他也做出遇刺的样子,好分散刘梓阳的注意力。”
“看来我是沾了刘梓阳的光,八殿下出事之后,朝廷里说闲话的人多,太后倒无暇顾及我了。”冀奉的语调缓下来,“溯言就真的一点不担心我?”
“……”卫溯言偏过了头。
“溯言,溯言?”
“好了好了,担心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回信,我担心你出了事,派人查过,你是因为苍儿的事被软禁的么?”
“嗯,正要与溯言说这件事。”冀奉想到还有正事没说,不情愿的坐起了身子,卫溯言也想坐好,但是被一把抓过揉进了怀里,冀奉恨不得把卫溯言黏在自己身上,“发现奸细之后我曾经给你去了一封信,你说要我早早做好准备,我去查过,那个副将还是把消息递出去了,不过比我料想的好,他并不确定苍儿的身份,所以回了洛阳,我也只是被软禁了而已。”
“若是有一个细作,那就一定有更多的细作,比如你遇刺那回,前去刘南国骗你前来的人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好几年的一个人,你走了之后我暗中把吴宫彻查了一遍,吴宫中存疑的人有几个,我让尧树将他们调离了原来的位置,暗暗找人监视着,吴宫进出看守更严,我与你军中不同,你永远有那么多军法处置,而我却要顾忌着打草惊蛇。”
“说的正是,你我都接连出了这样的事情,更让我觉得除了自己的亲信,对其他的人更需小心了,也说明了朝廷监视之强,恐怕许多咱们都主意不到的事情,朝廷已经知道了。”
“我想起了东厂西厂,从前不是有个皇帝监视自己的臣子,连臣子晚上喝了几碗粥吃了几个馒头跟娘子说了几句话都知道么?我想不只我们这里,应当是但凡有些势力的人都派人监视着,监视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太后皇上,袁井和五哥都有可能派人过来。”
“对啊,毕竟袁井和五殿下都是将身家性命都投注在太后和皇上身上的,为太后皇上查办我们,就是为他们查办我们,我们只有任人宰割,没有反抗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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