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邪看着他似笑非笑也不说话,这让月天顷更加着急。
“行了行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林子吧,我可再见不得打打杀杀的。”说着便拉起朝邪朝他来时的方向疾步而去。
可没走几步,周围噌的一下冒出许多人来,而季锐远首当其冲。
“把他俩都给我抓起来!”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
月天顷还在四处张望,等瞧见朝邪已经被轻而易举俘获时才真的慌了神,“怎么回事?你带的人呢?!”
朝邪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说到:“是你让我独自前来,哪里有带什么人。”
季锐远见二人均被束缚,大笑几声喝道:“我就知道你和他私情未了,居然至国家大义于不顾!都给我带回去!”
“天呐!被你害死了!”月天顷已经是欲哭无泪,朝邪今天是脑子坏掉了吧。
二人被带回宅院内私设的牢房内。
“殿下……”
季锐远一开口就让月天顷心惊肉跳,立刻陪着笑脸说:“将军,你误会了……”
“殿下莫急,老臣并没有误会,既然你们情分如此之深,那我便留些时间给你们叙叙旧。”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月天顷反倒懵了,手脚被困的结结实实,就连牢房都是根根铁栏,于是生了半天闷气终于是看不下去,踹了朝邪一脚,“你倒是说句话啊,小命都快没了!”
朝邪微闭着眼端坐在那,俊冷的脸庞仍旧气定神闲,哪里有半点阶下囚的模样。
月天顷又抬脚搡了他一下,这才缓缓开口,“放心,我们都还有利用价值,一时半会死不了。”
“呸呸呸!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你最好赶紧让你的人现身,只要我离开,剩下的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朝邪扭头看向他,淡淡的说:“我说过没有人。”
月天顷将信将疑,“那你也有一身功夫,趁现在没人赶紧出去。”
“季锐远点了我的穴。”朝邪又摇摇头。
“……”月天顷无言以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我脑子没病。”朝邪忽然探身凑近他,“倒是你……差点害我得了相思病,见面后居然又是这般态度。”
月天顷觉得一定是自己有病了,不然怎么会看见朝邪那一脸委屈模样,口口声声说的像是被自己抛弃似的。
他气不打一处来,朝邪是把当傻子了吧,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别在这给我装!”他又是一脚踹开朝邪,“你就是算计好的巴不得我早死!”
“哎!”朝邪轻叹口气,“没说几句话你就踹了我三次……”
要不是手不方便,月天顷心里早就想上去好好收拾他了。
朝邪只好与他保持些距离又说道:“当初榷场的事可是你的提议?”
“是!”
“那我让你来处理你也自愿?”
“是!”
“我是否说过出门定要小心行事,听风承林的安排?”
“是,不过你也让风承林听我的!”月天顷赶紧补充。
朝邪继续问,“所以我没法怪他丢下你一个人。但你为何不听他的话直接来月枭找驻兵?”
月天顷听他的口气渐渐冷硬,不由有些发憷,反而有种自己做事的感觉,“那……那是因为我担心……”
“他们个个比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就算你去帮忙又怎能肯定不是害了他们?!”
月天顷低头不语,其实朝邪说的没错,他事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莽撞。
但是被朝邪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不仅颜面上挂不住,心里更是难受的很,于是赌气道:“是我没用,走到哪都是个累赘!”
“所以我才快马加鞭的赶来……”他说着扶起月天顷低垂的头,许是觉得自尊心受了伤,又羞又恼,一张脸蛋憋得通红。那双似乎盛下了整个星空的眼眸死死瞪着他。像是一种强硬的对抗。
当真真实实的触摸到天顷时朝邪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想也不想已经忍不住吻了上去,唇齿间突如其来的纠缠让月天顷所料不及。
他越是想要躲开,对方就追的越近,而那熟悉的感觉更是让他食髓知味。
直到朝邪觉得自己马上就想要了他时才强忍住停了下来,贪婪的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你你你……变态……”月天顷喘着气话也说不清,才发现朝邪身上的绳子都已经散落在地。
“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本以为派了人暗中跟着你便不会有事,没想到却忘了你这热心肠的毛病。”
月天顷听得稀里糊涂,“暗中派人?”
朝邪点点头,“可这人只算得上是个有利益关系的朋友,算得比较清楚,倒是没让你受到伤害,却也不管任由你胡来。”
月天顷暗自不满,不要总是说他的不对,“那画像怎么说,还有你在客栈里……”
说到这朝邪眉头轻锁,“他们实力虽弱但已谋划多年,宫中渗出几个探子也不为过,虽成不了气候但也可反之利用,便手软留了下来。却不知让他们钻了小小的空子。在来之前我便已经收到关于季锐远的消息,而你被劫持的那一刹我是有所犹豫,因为出于私心我想证实一件事。”
“真是狡猾!什么事?”
朝邪指尖划过他的脸颊,笑意渐深,“已经不重要了,是我自己太过多心。”
“你不说就还是证明心里有鬼!”月天顷非要问个明白。
“虽然我清清楚楚知道你不是他。”朝邪有些无奈道:“可越是发现习惯了有你在身边就越发不安。你可知当时的你是为何寻死?”
“不就是不想嫁给你吗?”月天顷颇为鄙视的回答。
朝邪轻笑,“是因为我想命人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