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继续对天顷说,“通文一事我绝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所以,天顷,你来如何?”
“什么!?”
“从即刻起你就就是手握官府通文,有绝对执行权的御史。”
“开玩笑!我什么都不懂!”月天顷听着这名头都够呛,他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朝邪凑到他耳边用极其诱惑的声音说:“御史可是个肥差,我不介意你悄悄攒点私房钱,重要的是还能出宫到处游玩。”
“行!我当!”有钱赚还能四处游览,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忍心拒绝呢。
“同意了?”朝邪确实把月天顷掌握的清清楚楚,两句话就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月天顷应承的快,生怕朝邪改变主意:“多大的事!交给我,没问题!”
“只是……”朝邪有些不放心道:“宫中事务繁多,恐怕我是无法陪你同行。但你此次出行要保持隐秘,不能带大队人马。风承林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我会派他沿途保护你,但只有他一人我仍不放心……”
不就出门转悠一圈嘛,有风承林就够了,况且他还巴不得朝邪不跟着去呢,他仿佛现在就能想象到自己即将实现的快活自由日子。
“不用……”他刚突出两个立刻被朝邪打住,随即望了眼灵霜。
月天顷恍然大悟,悄悄对朝邪竖起大拇指迎合道,“是啊,我还从未出过远门,我相信风统领的实力。但真若遇上什么危急情况,他一人恐怕也难以招架啊。”
两人你一唱我一和,真是般配的很。
沉默片刻,灵霜终于开口,“我也去!”
“灵霜,你不是……我不会勉强你的,只要这一路顺坦便好。”月天顷欲擒故纵。
灵霜正色道:“我虽不是个中强手,但就算搭上这条命也定会护五皇子周全。”原来是想借此能还了人情。
“既然如此,那朕也可放心些了。”
“就是就是,而且别说的那么严重。我还没出门呢,就咒我遇上什么危险。”月天顷玩笑般的认了灵霜的决定。
对灵霜朝邪还是放心的,这姑娘的性子犹如松竹坚韧的很,况且还一直视天顷为皇子,自然会一路尽心相伴。
至于月天顷……他不由叮嘱道:“你,给我乖乖按计划行事,不要只顾了贪玩到处乱跑。”
“遵命,皇帝陛下!”月天顷哪还听得进这些唠叨。
“不过,我帮你出去办事,总得先给点报酬吧。”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来,把这给我补全。”
至于看向他手中折扇,实在是无言以对,“你还真是总惦记着啊。”
“你要明白,这里面每一个字都包含了我对你深深地敬爱之情。”
虽然马屁拍的不怎么样,朝邪还是拿他没办法,“罢了罢了,几日来朕可是孤枕难眠呐。念你独自出门在外也好随身带个念想,也好让你时时刻刻记着我。”
终究还是大笔一挥,落下“上邪”二字。
月天顷终于功德圆满,欣喜之极居然抱着朝邪朝的脸狠狠啃了一口。
灵霜看着二人,难以想象一个是国破家亡的皇家子弟,一个是位高冷血的当权王者。无意间的嬉笑像极了寻常百姓,却又美的如画。
入夜,天顷还是激动地难以入睡,居然列了条清单仔细琢磨路上该带些什么,一个人在那嘀咕:“衣服最好得带上五六件,剑不会使带把匕首防身也行。还有垫子,坐马车一定得铺厚点……”
“重要的带足银两。”朝邪从身后揽住他的腰问,“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月天顷怕他又多想,“也不是啦,在这里有你天天陪着我就觉得够了。但世界这么大我若不出去看看一定会后悔的。”
朝邪虽然难以割舍,但也不会把月天顷一辈子困在这座牢笼般的皇宫里。
“若再等几天我便能同你一起……”
“不用不用。你还是在这里专心处理朝政,外面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有机会偶尔说说大话月天顷也骄傲起来。
“你啊,凡事想的太简单,不知道人心险恶。等出去了一定要小心谨慎。”
朝邪不是个啰嗦的人,但遇到月天顷的事便唠叨个没完。
“噗——”月天顷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正经给你说事,你笑什么?”
月天顷转身勾住朝邪脖子,“我高兴才会笑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关心唠叨过呢,你的话我都记住了。还有……”他伸出一根细长手指指着朝邪鼻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得老老实实的。我那些字不是都被你没收了吗,若实在想我就拿出来看看。”
朝邪打横将他抱起,眼中□□渐深,“如此,那临走前也先让我尝够了滋味才行。”
*过后月天顷已经累的呼呼大睡。
朝邪轻抚他脸颊,又落下一个宠溺的吻,然后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殿内烛火都已熄灭,宫人们都在外面守着,黑暗中一个身影正端端伫立在那。
朝邪与他保持几步距离,一身慵懒,而亦如静卧与黑暗中的猛兽威严不可侵犯。他用仅可两人听见的声调说:“你暂且将手中之事搁置,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那人并没做声,也不知听没听见。
“你要在暗处好好保护天顷,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害!”朝邪说得很轻,却带着令人窒息的严命。
说完黑影便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来去悄无声息。
朝邪仍独自站在殿内心有所思,月枭的事情得尽快处理好,如若不然等雪国得以□□之时,将会是难以控制的局面。
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他嘴噙笑意,只有天顷才会是谁也算计不到变数。也是他要拼尽全力守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