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难道说当道士的都很有钱吗,师父的财产在她眼里就是个天文数字,师兄看起来也很富有的样子,随随便便买件衣服就好几万。钱是怎么来的啊,难道是捉鬼换来的?
想到电视里面那些道士摆着桌案设坛做法,又捏着黄纸画的看也看不懂的符朝那些鬼身上贴去的情景,林雪就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场面,放到师父身上还能想象一二,放到师兄身上,真是怎么想怎么违和。
她三岁的时候被师兄从山上捡回来,又被师父养大,十八年了,总共也没见过几回鬼。每次好像都是师父勾勾手指就把鬼收服了,最难搞的一次也不过是用到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而已。
小的时候,她看了几部香港的鬼片,屁颠屁颠地跑到师父面前问他道士是不是专门捉鬼的,结果被师父臭骂一顿。师父说,人行大道,是为道士。什么是大道,大道就是正道,是为苍生谋福祉的道。在古代,得是名门世家和资性淳良之人才有资格入道,正统的道士习得乃是山、医、命、相、卜玄学五术。其内涵博大精深,自黄帝得九天玄女授天书大败蚩尤妖术到如今,历时四千六百多年,虽历代不乏招摇撞骗之徒,可发展到现在,道士居然成了捉鬼专家的代名词,真是岂有此理。
师父还一边骂一边说,也难怪玄学式微,如今到处都是坑蒙拐骗的神棍,打着我道家人的旗号,做些骗人钱财的勾当。一边骂还一边叹气,又不无欣慰地说:“幸亏我收了个好徒儿,不至于断了我这一脉的传承。”
那时候她还想跟师父学道术来的,可师父说什么都不教她,还说什么五弊三缺很可怕。连医术都只教给她一些最基本的中医常识。
呃,一想到师父,思绪就有点打不住了。
师父啊,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师兄都不要我了。他居然,还去找小姐了。
林雪吸了吸鼻子,勉强收回思绪,淡淡地扫了一眼整个餐厅。餐厅的氛围很不错,中午来的人并不多,也许是因为价格的原因,附近都是学校,这里显然不是普通学生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对面的肖贝贝已经抱着菜谱点完菜了,她把菜单递给身后的服务员,又轻啜了一口杯中的铁观音,用一种呵呵傻乐的表情盯着林雪的脸看了几秒,这才慢吞吞地笑着说:“妞儿,你还真以为我要你请客啊,看你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道的还真当你被打劫了。放心好了,这顿我请。不过是找个理由出来改善改善生活罢了,天天跟着你吃食堂,我这胃都要造反了。”
“谁为那点钱纠结了,我是在想昨晚的事,你说我们明明只喝了那么点红酒,怎么就会醉得不省人事呢?”林雪想了想,还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事,不能全瞒着贝贝,王哥那伙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不知贝贝和他们还有没有联系,实在让人忧心。
肖贝贝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开玩笑,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说得也是啊,姐姐我白酒都能喝半斤,没道理半瓶红酒就把我撂翻了啊。”
她又想到秦浩那三魂去了两魂的样子,不禁浑身汗毛直竖,瞪大眼问:“难道真的有鬼?”
林雪无语,“有你个大头鬼,我昨晚倒下之前好像听到那个王哥和秦浩说了些什么,似乎是他们故意往酒里面放了点什么东西。你也知道秦浩对我的心思,当时就感觉他可能要对我图谋不轨,可是后来就失去知觉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不早说,原来我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被人摸了,去他妈的秦浩,去他妈的王雄!”肖贝贝的脸顿时垮下来,咬牙切齿地咒骂。
“被人摸,到底怎么回事,贝贝,你说清楚一点啊?”林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贝贝真的被那个叫王雄的家伙占便宜了?
“我也不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晕的,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睡着的时候有个男人将我全身摸了个遍,我还以为自己做春梦了,都没好意思说,你刚才说他们往酒里下药,八成是真的。”肖贝贝越想越火大,越想越羞愤,捏着茶杯的双手攥得死紧,一副恨不能去找秦浩和王雄拼命的样子。
“那他到底有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啊?”林雪着急地追问,她昨晚怎么就不能清醒一会儿,让师兄将贝贝一起带走呢。
“没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所以才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秦浩这个混蛋,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亏我还经常在你面前替他说好话。”肖贝贝咬着牙骂完秦浩,又紧张地看她一眼,“妞儿,你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上午回来那么晚,不会是被那混蛋欺负了吧?”
“我没事。”林雪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记住,以后不能再和王雄那伙人打交道了。”
肖贝贝点了点头,“说起来,昨晚的事还真是奇怪,秦浩怎么就变成那样了,难道真的有鬼吓他,而你,则是被那只鬼救了?”
想到昨晚救她的人,林雪苦笑了下,“是啊,有一只长得很帅的男鬼把我给救了。”
“滚,那怎么没鬼来救我呢。”肖贝贝白她一眼,“算了,别说鬼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
菜很快上齐了,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吃,勉强吃了一半,剩下的都打包带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