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河看了顾梓城良久,直到面前的男人缓缓笑了,那笑意很浅很平和,他默然道:“我这个人比较务实。”
……啊?
顾梓城继续说了下去,伸手轻轻捋了捋钟清河的发鬓:“就是说,我比较重视眼前人。”
钟清河就算是感情上再驽钝,到底也是听懂了顾梓城的弦外之音,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头来,感受着顾梓城手掌之间的温度。
半晌方才呐呐道:“我该回去了。”
“好,”顾梓城从善如流地微笑:“我送你。”
钟清河没有拒绝,事实上就算她的大脑已经快要短路,她却还是下意识地不去抵触顾梓城的接近,就好像是一种毒瘾,一旦中了,就再没办法自拔。
两人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不多时便开回了钟清河家楼下,或许是因为有心事,连这一个小时的车程也不觉得远了,只顾着发呆。
“明天公司见。”钟清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笑笑道。
顾梓城默然叹息:“清河。”
钟清河将手顿住:“嗯?”
顾梓城的语声更加无奈几分:“明天是周末。”
“所以……”钟清河眨眨眼。
“没错,如你所见,我并不是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所以明天不必来上班。”顾梓城的语声很愉快,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包容。
钟清河怔住的功夫,就听顾梓城说了下去:“可如果是钟小姐想要一见,那么……”
钟清河踩着高跟鞋摇摇欲坠地跑掉了,第一次忘了和自家老板说再见。
顾梓城失笑,却也只是将车门拉好抬起头来,直到钟清河家那层楼亮了起来又灭掉,方才将车子发动开了起来。
孰料刚刚准备发动车子,就接到了顾耀的电话。
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家人,顾梓城还是接通了:“父亲?”
顾耀的声音在那头传来:“你在哪儿呢?”
“刚和朋友聚回来,”顾梓城平静道:“怎么?”
“宁雨晴嫁过去的那家,你还记得吧?”顾耀默然道:“对,就是那个齐韩,他们家出事了。”
顾梓城整个人往后靠靠住了后背,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似乎是伪证罪,我问你,齐九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顾耀的语声多了三分严厉的意味。
顾梓城微微怔了怔,这才缓缓问道:“那要看是哪种意义上的知情。”
他这话说的几乎带着律师的口吻,让顾耀忍不住微微一怔,似乎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会听到儿子这样凉薄的语气。
他微微锁起眉心道:“这件事不要再参与进去了,他们牵涉太多,你加入进去,恐怕会有麻烦。”
顾梓城没有答言,他看了面前的父亲一会儿,这才沉声道:“齐家是不是参与什么不该参与的生意?”
“没有的事,”顾耀叹了口气:“他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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