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好在钟清河也是个不喜欢八卦的人,她想了想便指挥道:“前面往右开,然后过了一个路口去吃牛排?那家牛排馆东西做得很好,即使是五分熟以下也不会有血流出来。”
……这种诡异的形容,顾梓城摇摇头颇为无奈地颔首:“好。”
一餐饭宾主尽欢,钟清河最后结账的时候顾梓城也没有拦着,只是平静无比道:“回头记得找财会报销。”
“啊?”钟清河收卡的手微微一顿。
“算进我的出支里,”顾梓城神色平静:“我没有吃白食的习惯。”
钟清河只有默然叹息:“顾先生,我们都说好了。”
“你说上一次?”顾梓城似乎是有些好笑:“那么这次案件的分红给你降一成。”
钟清河迅速掏出手机算了算,立刻摇头:“不成,那样的话太亏了……”
简直就是黑心资本家。
“很好,”顾梓城从善如流:“我送你回家,请吧。”
“完了……”钟清河忽然怔了怔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顾梓城微微扬眉,似乎是有些疑惑,就见钟清河几乎是瞬间垮了脸:“我忘了我爸爸好像还在律所门口等我。”
“多久了?”顾梓城问道。
“嗯,两个多小时。”钟清河对自己的脑子已经无力了。
顾梓城默然抬起手表,然后叹了口气:“我好像看到令尊了,”他看着忽然抬起头来的钟清河默然道:“看到我们的车子开出去,令尊似乎也离开了。”
钟清河无力垂首:“一定是将我们看做那种关系了……”
许久的静默。
钟清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想起对方和宁雨晴的关系,她立刻有些尴尬地弥补错误:“那个顾先生,您不要介意,我就是……”
“走吧,送你回家。”顾梓城笑了笑,笑意中少却了往时的凉薄,反而是多出了几分妥帖的温度来。
钟清河怔了怔,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到了钟清河楼下,顾梓城方才走下车去给她开门,动作之间极近绅士之礼:“对了清河,”他的语声在夜色中变得朦胧而温和:“明天是周末,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钟清河被堵在车里进退不得,又恍惚之间觉得有些讶异:“顾先生?”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顾梓城如是道。
钟清河满脸都是问号,只觉得顾梓城的语气似乎是有些微妙的怪异。
“私人代理,”顾梓城将一件东西递过来,逆光让他的神色有些看不分明,只是恍惚之间好像是微微笑了笑:“你可以看一下再做决定。”
钟清河只好接了,笑了笑道:“好,我明白了。”
“嗯,晚安。”顾梓城的声音很平静。
钟清河只觉得那天脚步都是虚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