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之就坐在椅子上,看到钟清河的时候有些讶然,旋即就微笑着站起身来:“之前就听清河说过,父亲是大学教授,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正是我的恩师,真是缘分。”
钟清河站在原处想了半晌,终究还是否定了柴之和陈艺晓的关系。
这个男人素来脸上是藏不住事情的,倘若真的将那一切尽皆知晓,想必也不会风平浪静地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钟清河立时觉得心底好受了一些,她平静万分地走进去将手包放下笑道:“确实是挺巧的,我都没想到过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你,居然是在这个时候,我爸爸教书是不是可严呢?”
柴之摇摇头笑道:“当时觉得严格,现下想想也算是从钟教授这里学到了好些东西。”
“你这孩子叫会说话,”钟妈妈从厨房里头出来,将鱼盘放了过去:“他那个老顽固教学生,还不是严苛得很。”
柴之忍笑:“没有的事。”
钟清河坐在一旁跟着笑,心底却到底还是带了三分不自在,或许是前尘往事种种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现下想要好生呆着都变成了奢望。
一餐饭毕,就在钟清河以为柴之不会提起那岔的时候,趁着钟爸钟妈妈去洗碗的功夫,他到底还是开口了:“清河,艺晓最近还好吗?”
钟清河没来由地微微一窒,半晌方才尽量掩饰住心底的不自在苦笑道:“应该还好吧。”
就算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也是没办法彻底拿起放下,很多时候放下说的简单,那基本就等同于是彻底与过去决裂,是需要最大的果敢和魄力的。
而现在钟清河能做的,只有掩埋,将那一切尽数掩埋下去。
仅此而已。
容不得任何人的碰触。
“哦,”柴之的神情也有点不好看,他笑了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还好就成了,我其实最近也没再找,估计也找不到比艺晓还好的姑娘了吧。”
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落魄,钟清河觉得自己简直忧伤,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将一切事情说破,好像将所有的事情说破了,之后也就要被按上一个妒妇的名声,这种事情到底还是太过愚蠢了一点,钟清河不想如此。
所以她终究还是沉默了,在真真正正能够保证自己一身清的前提之前,她到底还是不想轻举妄动的。
“对了,之前在单位碰到了陆兴元,他让我把这个给你。”柴之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将一个小盒子递过来。
钟清河看了一眼便笑了笑,将那东西若无其事地接过来。
柴之却是个没情商的,见钟清河的神情以为是害羞,忍不住就往后拽了一把促狭道:“什么东西啊,总不会是戒指吧?这家伙连求婚都要我代劳啊?”
“没有的事,”钟清河努力定了定神,话在唇边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一句叹息:“我和陆兴元,已经分手了,所以这东西,我就不收了吧。”
她将东西往回推,正好柴之就是一怔,结果那小盒子不禁摔,直接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就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是一堆撕碎了的纸。
钟清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柴之平静万分地笑了笑:“总之谢谢你。”
柴之是个好心肠的,见状立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啊,那个,对不起我……就是没想到……”
沉稳可靠的大男人忽然就词穷了起来:“要不我之后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钟清河失笑:“没必要的事情。”
柴之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那个,清河,你别太伤心了。”
钟清河有些无奈地摇手道:“去吧去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柴之在心底默默流下三行血泪,那是因为以前我没看到你写的情书被撕碎了好么,陆兴元简直是混账王八蛋,说起来他为什么和钟清河分手了来着?
钟清河回屋的时候,那小盒子已经被钟爸爸愤怒地丢了。
唯一写过的一封情书,唯一露出过的一次小女儿心思,而今被陆兴元以最决绝最伤人的方式丢还过来,不知道为何,钟清河居然也就当真觉得,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断了,估计以后这辈子都没什么来往了才好。
“哎闺女啊,”钟爸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钟清河:“你别伤心啊,那种人……”
“我没事,”钟清河若无其事地回头笑了笑:“没什么事爸,我先去睡了,有点困。”
钟爸爸有点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钟妈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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