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躲不过,却又有一把剑向她飞过来,流光吓得魂飞魄散。这剑角度刁钻,后发而先至,斜斜地正巧撞上先前刺向流光的那一把剑的剑尖,力道刚猛,硬生生将先前那把刺向流光心口的利剑撞得以一个让人难以至信的诡异弧度转折回返,“簌”的一声,迅猛地扎在发剑人心口上,避无可避地倒地。
整个过程其实只是一瞬,当流光回过神来,正看到方才装死那人手上空空,几步上前一个旋身转到另一名蒙面黑衣人身后一把扭断脖子。流光正欲谢,那人却似脱力一下委顿于地。
毕竟蒙他方才相救,暂时又己解除危险,流光于是绕过尸体走上前去欲查看,刚刚颤抖着伸出手试鼻息,那人紧闭着的双眼蓦地圆睁,突然起身坐起伸手欲掐,流光唬了一跳,那人却又直直倒下。
看来是太过神经紧张所致。
心里跳个不停,流光手捂胸口强自镇定,试试鼻息,还有气,于是撕了裙摆将他衤果露在外正流血着的伤口随便包扎一下。左右看看,满屋血腥味闻着欲吐,流光强忍着,拆了半边床板将他拉着走。得赶紧离开这儿,天亮官府就会过来搜查。
他身上伤有多处,高烧昏迷不醒,流光想想,决定先回昨天经过的那个小城镇找个郎中冶冶再说。
天微微亮,路边看到一条小河,流光想着他满身血污,这样进城颇引人注目,而且守城门的士卒定会盘问,于是将他拖到河岸边打算给他清洗清洗换身衣服再进城。
河水清洌,流光用从衣角撕下来的布片沾了水将他胳膊手腿随便抹了一遍,昨晚天黑没看清楚,这人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身上旧伤新伤层叠,差不多都没一处好肉。
别处还好,只左侧肩背处有个大伤,鞋底长,深可见骨,昨晚给他包扎的布条己经被血完全浸过。流光拨开附在肩上的乱发,欲解下浸血的布条重新包扎,就只这么看了一眼就停了手。
昨晚天黑,他又乱发覆面,流光也没细看,这时虽未天光大亮,却是看得分明,这人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也不失为一位美男,只是颧骨突出、鼻梁高耸,明显并非卫人。
看来是进不得城了,如此容貌,身上刀伤剑伤又不下十处,若是那郎中走露消息,怕是她们就进城容易出城难了。流光记起前边好像是有个牛棚,决定先将他安排在那里再说。
流光乡野长大,倒不甚怕牛。这牛棚不大,她们到时牛正在小憩,流光将那人拖到牛棚靠里,拿料草盖住,这才独自进城寻郎中。
“流光姑娘请留步,我们公子有请。”有些人真是阴魂不散,进城不多久流光便被那九进截住。
“不用了,流光那日话已说得明白。”流光低头拒绝欲绕路走,想她不过一名小小村女,又无甚背景,他们来找,左不过就是利用,甚是无趣。
果真是不能留,公子明显对她甚是厚待,若是旁人,早不知死多少回,这女人忒是不知好歹!
九进愤然,面容扭曲,右手握上剑柄成拳头状不由捏紧捏紧,紧随他身后的众侍卫一围而上,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小女子素闻卫王的十六公子高风亮节素有闲名,怎么,如此大庭广众,莫非还要纵容下属强抢民女不曾。”
看他模样凶狠,目露凶光,此处街上人来人往偿且如此,哪敢跟去。流光也不逞强,只故意四望提高音量高呼,果然有人三三两两驻足围观暗里指点,两边临街铺子里时不时有人探头探脑。顾忌十六声誉,九进众人犹豫不敢前,流光乘势急忙遁走,全然不顾身后人恨不能将她生吞了的目光。
流光专穿小巷,七拐八弯,穿得后来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路,又特意进了两家店铺从别人店后门出去,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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