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伦开始安排侍卫轮流照看伤患,何太医忙的不可开交,我在一边帮忙煎药,看着越来越多的伤患心里焦愁。
高洋是不会加派人手给我们,所以只有在这些百姓中挑选出强壮的人来协助我们,幸好百姓被安抚住,不然只能倒戈了。
东河也已经开始修建堤坝渐渐稳住水势,七天的时间,日夜连续修建七天不成问题。
“九歌,拿纱布给我。”崔季伦说道。
我将纱布剪去一段交给他,我扶住伤患,他为其包扎,额头沁着汗水,顾不得擦拭,包扎后,我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叮嘱道:“注意自己的身体。”
“放心。”他转身走出了帐篷,随从牵来御马,跨上马背御马而去。
“夫人,可否帮老夫将这些药熬成汁,给这位伤患敷上。”何太医将一包药给我,道。
我回身点头,拿起药去了伙房。
熬了接近半个时辰,已经全都熬出深色的药汁来,我掏出黑色的瓶子将里面的药倒在药汁里,随后收在怀中。
夜已经深了。
百姓都睡下了,一切都安顿好后,我身心疲惫坐在外面的椅上看着天空的月亮。
薄寒之夜,较为静谧。
将睡未睡,自来愁多困苦。
相思怨别,恐惧凄惶,寂寞寥落,断然难以分开。
我将手边的酒提起,灌了几口下去,顿觉舒畅,长长叹了口气。
“月静,悬空。染青丝,愁离别……”我喃喃自语,再次灌了一口下肚。
崔季伦走到我身边,将披风盖在我身上,蹲下为我扣上,“夜里凉,不要冻着。”
我笑脸盈盈接过衣边裹上。
他看着悬空的明月,问:“伤患比较多,没事吧?”
“恩,没事,都已经安顿好了。”回头看向那一处灯火,顿然发觉自己变了很多。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他们何时才能有居处,水势何时才能止住。”
“七日便好,已经开始动工了,东河边上已经止住了,房屋也已经开始搭建了,不过几日便可收工。”
我笑了笑,“你一直忧国忧民,有你在我都不用愁什么了。”
崔季伦抬眼,回视着我,声音轻柔:“你要习惯没有我在的日子。”
我抿着唇看他,眼睛有些湿润,“你不是还在我身边吗?请,不要离开我啊。”
他不由得吸了口气,又幽幽吐出白气,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他微低下头,回望着我:“三年。”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