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新一年去学堂的礼物了。希望今后无论有什么事情,你们姊妹两个都能记着今时今日的情谊,互相帮衬着亲近些。”
卢子婳知道这个玉镯价值不菲,如此贵重的礼物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两位姑娘忙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个头说:“多谢祖母,我们姊妹一定会将祖母的话牢记在心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赶快出府吧,不要迟了。”
孙烟萦和卢子婳答应着,又和屋中众人道了别,就手挽着手和孙铭翰一道走了。
卢子婳即将开始学业的学堂极小,只不过是特意开设给几家官宦子弟的私塾罢了。卢子婳深知,自己在这京中无依无靠,阿玛的案件多多少少也会传到京城之中罢。如此这般,孙府能将她送入这间学堂,想来也并非易事。
孙铭翰刚一进了大门就和卢子婳道别,先行一步了。他临走前也不忘对着两个妹妹嘱咐着:“萦儿你好好的带着婳儿,等先生散了课,你们就来这里等我。咱们一起回府。”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先走吧。”孙烟萦又对卢子婳介绍说:“这学堂里人数是极少的,而且公子和小姐也是分开授业。我先领你去见先生吧。这个秦越是个国子监学正,大小也算是个正八品的官儿。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副食古不化的模样,其实,我偷偷的告诉你,我看了他就讨厌,偏偏整日里念什么劳什子的之乎者也。”
卢子婳跟随着孙烟萦绕过了一个回廊,估摸着应该是和表哥孙铭翰的学堂在相反的方向了。
卢子婳走进屋子,看到一位老先生正端正的坐在书桌前写字。
“先生,这是我的表妹卢子婳,今日里第一次来学堂的。”孙烟萦也是个机灵的丫头,至少在先生面前,卢子婳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厌恶的神情。卢子婳心下笑道,表姐一准儿是怕得罪了先生,被罚抄课业,耽误了她到处玩闹的时间。
那被唤作先生的抬起头,看了看卢子婳,又点头道:“嗯,嗯,好,如今进入学堂,可知道遵从先贤,多多用心便是。”
这女子不同与男子,今后自不必考取功名的,所以管教也就相对宽松许多。而且,男女授业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秦越是教授她们读书识字的,另有时间有嬷嬷来教授琴舞,女红和礼仪。
卢子婳乖巧的称是,随后就落了座。
待到卢子婳落座之时,她才深深切切的体会到自己能来学堂读书是多大的荣耀。因为,在座的女孩子一共只有五个人。
除了表姐孙烟萦,另外三人卢子婳从未见过,所以就由着孙烟萦一一引荐。
第一位姑娘身穿一身崇蓝色锦缎如意襟旗装,发髻中花针简单点缀恰到好处,自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浑然天成。她生的眉清目秀,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这位是纳喇·文佳,郎中拜库礼大人之女。”孙烟萦给卢子婳介绍道。
那女子见到卢子婳便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打过招呼了,十分规矩端庄。
第二位女子并未穿旗装,只着了一件略微简单的素白色的长裙。她长了一双风情满满的桃花眼,和一张殷红的樱桃小口,俨然一副江南水乡的软糯妩媚。她的名字叫李若安,汉军正蓝旗人,阿玛为总兵官刚阿岱。
最后一位姑娘穿着就艳丽的多,淡绿色的繁花旗装,薄施粉黛,双颊边俏红若隐若现。但是神情却是高傲的很,只瞥了卢子婳一眼,似乎并没有和她们结交的意思。
孙烟萦悄悄的告诉卢子婳说:”她是镶黄旗佟佳·芝兰,因着是皇帝母后一脉佟佳氏的缘故,真正的皇亲国戚,平日里嚣张骄傲的紧。哼,不理会我们,我们还不便去于与她结识呢。”
卢子婳年纪虽小,但是她深知这京中各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尤其是皇亲国戚更是不能得罪。她只是想多多读书学习,万万不能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给孙府添麻烦就好。
卢子婳拽了拽孙烟萦的衣袖道:“表姐莫要生气了,我看她冷傲得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咱们不去招惹她便是。我们姊妹两个人做伴,不是顶好的事情吗?”
孙烟萦也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并未想过真的和佟佳·芝兰针锋相对。当下听到卢子婳的安慰和劝阻,又看到先生开始开口讲话,她也就笑笑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