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透家里没有铜镜,因此完全看不到陆寒洲的动作,不过陆寒洲拿着木梳子先梳了下面的部分,然后才从上往下,动作很标准,力道嘛也不错。
一下,两下,陆寒洲把玩着小孩的头发,心想真是好软好滑啊,而且细细的,摸起来舒服极了。发丝从指间穿过的时候,让手指都变得愉悦。于是说到:“小透,我真名叫陆寒洲。”忽然就不想用假身份在路小透身边呆着,搞得他很心虚一样。
纠结的头发被陆寒洲打理的很清爽,路小透感受着在自己头顶不时压来的力道,惬意地闭上眼睛,这加菲猫还挺能干的嘛!听见陆寒洲忽然表明身份,路小透睁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嗯。”才说完,陆寒洲像哄小孩一样揉着他的脑袋,路小透的脸倏地红了,好暧昧啊,他突然想到一个俗语,一梳白头到老什么的,好诡异!
“弄完了没,我该出门了。”受不了自己的脑洞,路小透催促到。
陆寒洲早就发现路小透微微泛红的耳朵,心中了然,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加快速度,说到:“就好了,别急。”
路小透跑到院子里的水缸看了看,发现陆寒洲用簪子把他的头发竖起来,看上去成熟多了。簪子是木制的,水面也看不清楚,他下意识不问簪子的价值,总觉得从陆寒洲身上出来的东西不会太简单。而且陆寒洲非要到他家蹭吃蹭喝,要点酬劳怎么了。
“你要不要去啊?”路小透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陆寒洲。
陆寒洲紧紧盯着他,点了点头:“走吧。”
虽然走南闯北做过不少生意,可是正经逛街尤其是这种小集市对陆寒洲来说还是头一回,不满周围喧嚣噪杂和各种垂涎的目光,却因为路小透变得可以忍耐。路小透正在边走边观察各家小吃铺子的情况,走的不快,脸上忽而欣喜忽而疑惑,忽而叹息忽而皱眉,有时候气呼呼的,有时候又眉开眼笑,表情甚是有趣。人流湍急,陆寒洲不经意牵住他的手,路小透也半天没反应,反而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低声说这说那,半天才想起来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情况,甩开。可是不久以后,路小透就不长记性了,自个牵起他的手,毕竟有过走着走着就走散的情况。
两人一路走来,东西一样没买,路小透完全沉浸在考察市场的兴奋中,哪里人流量较大,哪里客源比较稳定,都有哪些潜在客人,如果要发展世家贵族可以制作哪些东西,路小透说的口干舌燥,陆寒洲一开始是旁观者,不怎么用心听,后来也不禁佩服路小透在这方面的敏锐观察力和新奇的思维。虽然路小透的想象力天马行空,却并非毫无见地,在创新方面真是一个妙人,也许经商也很适合他。陆寒洲心里的账算了一行又一行,最后承认如果他们真的像卦象说的那样注定结合,应该也不错啊,与其娶一个呆板的闺中美女,倒不如这路小透有趣。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路小透发现陆寒洲一直用打量的眼神看着自己,回瞪了一眼。
陆寒洲摇了摇头,说:“你多想了。”
“真的?”路小透自然不信,不过陆寒洲的嘴比蚌壳还紧,他是挖不出什么料的,于是丢在一边,说到,“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你还有银子?”陆寒洲的视线落在路小透破旧的衣角。
路小透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让自己做出大庭广众下打架的举动,“请你吃个包子还是请的起的!”
最后两个人坐在一家面摊,各点了一碗阳春面,陆寒洲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路小透嫌弃他浪费,把面都倒进自己的碗里,飞快地往嘴里扒。
“豆腐花,新鲜的豆腐花咯!”蓦然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路小透疑惑地回头,果真是熟人,那人正是他的邻居张叔,张婶也在低头忙活呢,两人卖的正是路小透前几天研究出来的豆腐花。路小透愣了愣,叹了口气。
陆寒洲耳朵尖,见他神情也不对,发现路小透看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于是问道:“你看他们叹气做什么?”
路小透苦笑道:“看见他们卖的没有,那是我做出来的小吃,本来打算开张自己卖的,结果在洞穴里耽搁了三四天,他们就把这生意做起来了。”
陆寒洲脸上的表情一冷,他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最厌恶这种偷方子的行为,有心要给那对夫妻一点教训,就发觉路小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你别做傻事。”路小透看了看张氏夫妻,对方没有察觉他在这里,于是凑过去解释,“张叔张婶这些年也不容易,他们不过是贪点小便宜,我也多次受他们照顾,所以,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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