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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住在山中的人利用高山地貌,从陡峭的山道中,挖了一条高且险峻的阶梯,这是他们与外界联络唯一的交通要塞。
陆家庄的人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爬这艰难险阻的山梯。
所以他们研制出了一种可乘坐人的索道,山下的人拉一拉绳子,山上的人便放下一个木栏,一个木栏可乘坐十余人。
这便是陆家庄可守可攻的最后退路。
正是这种特殊的地貌,愁坏了兵部尚书徐齐昌。
鱼子谦下令让他领了十万人攻打陆家庄,然而这一座一座的高山挡在他的面前,即使是千军万马,又如何能攻入呢?
若十万兵马全都爬山进去,只怕到了目的地之后,早已经筋疲力尽,哪里还能与敌人做抗争。
徐齐昌看着远处的高山,吐了一口唾沫,“他奶奶的福星会,可真会选地方,藏在这深山老林里,怪不得总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徐齐昌的副手冯纲微微皱眉,纠正他话中的有错之处,“这里还不是他们的老巢,鱼大人说了,这里只是他们的一个分部。”
徐齐昌踹了他一脚,“鱼大人,鱼大人,你跟他有多熟,背着他还要叫他鱼大人,不过就是个断袖……仗着皇上的*爱和信任,就耀武扬威了十几年。他奶奶的个鱼子谦,莫要等老子翻身,等老子救出了太子爷,日后的前程定然不可估量。”
冯纲揉了揉被上司踹过的地方,委屈道:“即使您救出了太子,等太子登基后,也会信任鱼子谦更多一点,鱼子谦可是太子的授业恩师。”
徐齐昌瞪着冯纲,还欲再踹他一脚,却被冯纲早早躲开来,他没好气的道:“你懂个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子没登基之前,只能听从鱼子谦的摆布,等他自己能当家做主了,还能容得下鱼子谦指指点点么?那又不是他亲爹。再说了,就是平常百姓家里,亲爹说的话,也不见得会管用。”
冯纲摸着后脑勺,想了想徐齐昌所说的话,觉得甚为有理,便嘿嘿笑道:“还是您想得全,否则不可能让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我却只能当个副将。”
徐齐昌得意的笑道,“别灰心,我也是从副将升上来的,想当年我在君将军面前……”徐齐昌话说一半,想到了君千羽的下场,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然后朝冯纲怒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叫人来开会!”
冯纲不懂为何前一秒还在嬉笑怒骂的上司,下一秒却变了颜色,只是他也无力反抗,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各营通知高级将领过来开会。
前来开会的有二十多个高级将领,其中有五个四品武将,余下皆是六品之上的军官,他们的功绩都是真刀真枪拿命挣来的。
鱼子谦这回可是让所有人下了军令状,必须把太子活着带回去。
等所有将领依次坐下之后,徐齐昌咳嗽了一下,高声道:“眼前的形式,诸位也看到了,这大山挡道,纵有千军万马,一时之间也难以攻入。然而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速度和效率。太子殿下在敌人手里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众人拾薪柴火多,大伙儿给想个好办法吧!”
十万精英来此,京城此刻防守空虚,战事一触即发,若是此时突厥人攻破了北边的防守,京城怕是岌岌可危。
这十万军队,是在跟时间作战。
救出太子后,必须即可撤离。
曾经担任过东宫侍卫官的顾长顺,冷静的分析:“十万兵马聚集山外,充其量只能给敌人一个震慑的作用。与其全军出动,我认为不如从十万军队中,抽出武功最好的,组成一支最精英的队伍,冲入山里救人。”
十年前,顾长顺带人灭了福兴会在山东的一个据点。
在座的众位高级将领中,也只有他一人与福兴会有过正面冲突,所以他的发言最让人可信。“你他奶奶的说得简单,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攻打进去,这么高的山挡在前面,你怎么爬?”
顾长顺在来的路上,已经着人询问过当地居民,若要入山,走水路比山路更加合适,然而走水路却非常危险,因为进入岑家庄的支江河十分古怪,船进入某段河道,就会自然沉没。
顾长顺思考了片刻后,谨慎道:“启禀将军,属下有一计策。既然山路走不通,那我们就走水路,属下已经派人在当地征集了最有经验的船夫,由他们带路,沿着支江河的每个分支探路,直至找到进入岑家庄的河道。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营救回太子殿下,攻打福兴会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属下建议,我们派人前去与福兴会的首脑谈判,只要他们承诺放了太子殿下,我们便立即退兵,不伤他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