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主上能放他走么?”
“我明白了,多谢兄弟的提醒,你可是救了兄弟一命!”刘十七故意装作很感激的样子,他假装气愤道:“没想到,我居然被展家给蒙在鼓里,这次我回去,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也好在主上面前将功折罪。”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在主上面前替你作保了。兄弟免不得再啰嗦一句,在展家米行面前,你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主上对展家米行另有计划。”陆义山叮嘱道。
“什么计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十七仿佛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关于这个展云飞的身份,我们现在有两种猜想,一是这展家米行实则为江湖中某个隐匿的世家大族,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把他们拉拢成为自己人。”
“另一种呢?”
“如若不是第一种,这个展云飞,极有可能是云家逆贼之后,他真实身份恐怕是中原皇室中某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如果说,陆义山之前说的话,只是让刘十七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那么在这样的惊吓程度,还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他还能想出相关的应对措施。可陆义山后面这番话,却如一个晴天霹雳那般,不仅让他吓得面色呆滞,还让他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陆义山实在不忍看到他被吓成现在这幅模样,连忙安慰道,“你也别害怕,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时刻关注展家,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及时报告给接头的人,我们会随时来接应你的。兄弟别的不敢保证,大哥在京城的安危,却是能拍着胸脯保证的。”
刘十七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是在想,该怎么跟那姓展的小子解释,才能让他不起疑心,万一让他发现不妥,到时候只有将他灭口了。不过,依照主上的推测,无论他是哪种身份,我们留着活口总比让他死了更有价值。”
陆义山阴恻恻的笑了笑,“这个就得靠岑之矣帮忙了,岑之矣这丫头,一心就扑在了那小子身上,等会儿我会告诉她,主上因为不放心,想将那小子留下来,等他伤好了再放他回去。”
刘十七只好点点头,二人再合计了一番,然后才走回岸边。
此时云飞扬已经下船,在跟岑之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陆义山对刘十七笑了笑,然后对岑之矣开口道:“岑家的野丫头,上次因为我的疏忽,让这个展兄弟受伤了,我心中实在有愧。庄主千万叮嘱过我,一定要让展兄弟的手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这笔,我们才听说他要走,这就吓得赶紧跑过来,想将他留下。你想想看,要是回到外面,展家再有钱,他们请的大夫,买的药,能比岑家庄更好?你自己是个懂医术的,便知道,他这伤没有个半年,是好不了的。从岑家庄到京城,隔着好几千里的路程,若是没有休息好,只怕他这伤,一辈子都好不了。这是你的男人,你自己做主,是让他留下,还是让他走。”
在陆义山与岑之矣说话的时候,云飞扬就已经看到了刘十七的暗示,刘十七用唇语跟他说,“你先留下来。”
虽然云飞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知道,刘十七不会害他。
于是在岑之矣祈求的眼神下,云飞扬*溺刮了一下她的皮子,柔声对她说:“这下可如了你的意,我不走了,你高兴么?”
岑之矣高兴的连连点头。
云飞扬走至刘十七面前,彬彬有礼道:“为了让之矣安心,我就不跟您走了,还请您千万别将我受伤的事情,告知于家父家母,以免他们二老担心。您就说,我还要在外游历一些日子,等我的伤好了之后,我自然会回去的。”
看了一眼陆义山满脸的“我就说这方法有效吧”的得意神情,刘十七的心情颇为复杂,他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按照规矩,我不会将你在岑家庄发生的事情,告诉你爹的,有些事情,等你回去后,亲自告诉他们比较合适。”
陆义山没有听懂云飞扬和刘十七话语中的机锋,连忙插嘴道:“你千万得将我们留着展兄弟在岑家庄做客的事情,告诉他父母,否则…”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岑之矣,又开口道:“否则之矣这个野丫头,该多吃亏!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再说了,展兄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个大喜事,总该让他父母也跟着一起好好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