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缪允天根本不是个喜欢妄想以及给自己不切实际希望的人,她深深地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堪或将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渊。但是当她走进寻仙楼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日子不用挨饿了,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了,这样挺好,真的!
寻仙楼位于上元城南城,是城中大大小小十座青楼里面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间。当这座建筑第一次映入缪允天的眼帘,让她霎时想起了学过的一篇杜牧的《阿房宫赋》里描述阿房宫的几句:“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长桥卧波”;“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寻仙楼就是上元城里的销金窟、蚀骨地!寻仙楼的老鸨却是一个男人,年约三十,飘飘洒洒如墨瀑般长发披散在肩侧,宽肩细腰窄臀,长相更是比一般的女人更加的妖艳鬼魅,常年一身白丝长缎对襟袍披挂在身上,腰间一条乳白色暗金纹的腰带把腰身一收,连靴子都是白色的,人人都管他叫“杨羽”。当有人好奇他堂堂男儿身却委身青楼做了老鸨子的时候,杨羽总是故意的扭了扭腰枝走到那人身前,双手攀上对方的颈后,艳丽的双唇在他耳边呵气,袅袅的说“良人,只有男人才不会嫉妒女人才会保护她们疼她们啊。”每次这样,都会弄的这些经常逛妓院的嫖客们面红耳赤,杨羽也会很贴心的安排个姑娘给对方泻火。
侯七带着缪允天去见杨羽是中午,此时的杨羽未施脂粉,只着一件丝质长袍,一条丝带简简单单的系在腰上,露出大片白嫩嫩的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细长的眼睛睡眼惺忪的瞄了一眼眼前的小乞丐,“小七,有什么好货你不是先问一遍城里的大户们啊,如果真是好货你也不会送到我这,说吧,怎么了?”纤长的手指撑着额头,眼睛却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墨绿色眼眸像个好奇的小鹿一样不是偷瞄自己还在脸红的小乞丐。如果那么脏的脸都能看出她在脸红,洗干净了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杨羽不禁开始思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兴趣,当然这是为了一会的讨价还价。
“杨爷,您也知道,这丫头的眼睛甚是勾人,我本想怎么着大户里贪个新鲜,当个玩意儿买了去怎么也能赏小的十两银子辛苦钱,让小的养家糊口啊!谁知道就是这眼睛可落了埋怨,人家管家都嫌这妮子非我族类或者是妖精托生,怕天降灾祸不敢收啊!”侯七一边假装委屈的诉苦,一边又把价钱摆上了台面,好跟杨羽谈价。
“哎呦 ̄可别叫我杨爷,咱哪是爷啊!都是出来卖的。只不过您卖的是别人,我卖的是自己。您那么叫可不敢当。这妮子给你五两,你走吧”说着杨羽就起身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到大厅门口,一副送客的架势。
“唉?五?五两?!唉,不是,杨羽,我这八两可是公价,没你这么砍得!你要这么没诚意这人我不卖了!沁香楼就在你们对面,我就不信天香嬷嬷也像你这么不给面!”侯七一副忿忿不平的架势像是不做这次买卖了却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七,你这人什么来路你自己清楚,以后万一这妮子家人找上门来要人,麻烦的可是我,减一两。脏成这样没法见人的,洗洗涮涮换身衣服总是要花钱的,去一两。看看好好的小姑娘,一看都是下等人都是受苦的,你们也忍心逼良为娼。而且你知道我寻仙楼的规矩,不是自愿的,杨羽我是不会逼着姑娘们卖身的,这妮子一看就是有心性的,我也不指望她能给我赚钱,少一两。剩下这二两我是给你积德的,以后少干这买卖人口的缺德事儿!”
“杨爷,您这不是逼着我去沁香楼么?”侯七被杨羽顶的找不出借口,只得拿这个最后挣扎一下。
“请!不过你也知道我杨羽定的价,城里其它楼子是认的,而且给我看过的人,讲过价了,别家只会越给越少,到时候你再回来我可就给不了你五两了,结了怨仇可不要怪我杨羽不厚道,你也知道这楼子是夏家的”杨羽斜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一字一句地道出让侯七肝颤的话语。举止投足间说不出风情万种,但周身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让侯七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连道:“罢了罢了,您是爷!杨爷!您说了算!以后少不得您抬举小的,这次就算小的孝敬您的。”侯七乖乖的拿着五两银子走了。
杨羽伸了个懒腰,回过神看着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显得很局促的小乞丐,冲着她一笑,当看到她脏脏的小脸蛋上又透出不自然的红晕时,杨羽满意的站起身叫过来一个老妈子把缪允天带下去洗干净喂饱了再给他送回来。便又去接着补眠了,晚上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缪允天真是被眼前花一样美丽的男人吓到了,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好看成这样会气死多少女人。尤其这个男人身上的布料还那么的少,身材没有过多的肌肉,线条却如此的性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脱了有肉,穿上显瘦”?缪允天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花痴了,台上的那位夏三公子和这个杨羽真是各有千秋,她觉得自己颇有眼福,也是她穿越后唯一觉得遇到的还不错的事情。可是上辈子自己明明不是花痴,怎么到这就变成这样了?缪允天思索了好久,想通了两点:其一穿越这个过程让她变傻了!其二这两个男人比以前电视上的明星好看多了,自己的审美水平还是很高的,上辈子不是不花痴,只不过没遇到值得自己花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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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胃疼,所以没更。从现在开始还是让女主幸福一下少受点罪吧,不想写苦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