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难于上青天

    绿柳庄三进三出，第一进待客之用，第三进安居之所，唯有这第二进，不论是静室、药园还是书房，都和修炼有关。

    这一天上午，秦浩便跟随柳仙师走进了左边的书房。

    推开门，入眼是一张红木圆桌，周围四个圆凳，全都刻有精美图案，表面光滑油亮，宛如涂着一层清漆。

    左边是书桌，方方正正，上有笔墨、镇纸等物，后放一把梨木太师椅，也是精品。

    书桌旁边放着一个半米高的大花瓶，图案精美，插着几副卷轴。

    后方和右手墙边各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线装本、手抄本等书籍，满满当当。

    在这个世界，一户人家的藏书和他的势力、财力是分不开的，大部分平民都目不识丁，那些所谓的穷酸书生祖上也大都阔过，只不过家道中落了而已。

    柳仙师这里的书籍虽然算不上多，但论珍贵程度和价值，却是很多百年世家的藏书库也比不了的。

    毕竟仙凡有别，一本描写修真的书籍和一本儒家经意完全没有可比性。

    两人在圆桌边坐下，柳仙师挥了挥黎杖，几本书册从书架上飞了出来，一一落到桌面。

    秦浩看了眼，书名分别是《阵法基础》、《108种禁制》、《阵法的具体运用》等书籍。

    他心里一吸，有秘籍就好，想必比起呼吸法要容易学很多。

    柳仙师说道：“什么是阵法？阵法就是对禁制的大量运用，从而做到超出本身境界能力范围的事情。”

    桌上的《阵法基础》和《108种禁制》同时打开，第二本书上对‘禁制’进行了详细说明。

    禁制，是一种类似文字，又类似图画的东西，本身便具备不可思议的能力，甚至可以说是大道的体现，规则的具现化。

    简单来说，如果把这整个世界比作一台电脑，它里面肯定是有种种程序设定的，比如日升日落，比如生老病死，比如刮风下雨打雷闪电，这些都是规则，完整的规则。

    而禁制，则是这无数规则的片段。

    合理的搭配禁制可以产生类似的规则，这规则你力量（权限）比它弱，就必须按照规则执行，比它强，才能强行打破。

    禁制的来源已经不可考证，说法众多。

    有的说最初的禁制来自于那些天生就无比强大的生命，他们本身就通晓类似的能力，后来人类学了过来，就变成了禁制；也有的说禁制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古代的先贤观察自然万物，师法天地，发明的禁制；还有一说上古之前存在一个强大到无法描述的古老文明，被称作超古代文明，禁制是从超古代文明的遗迹里发掘出来的。

    柳仙师又招来几本书籍，一本是《符箓基础》，一本是《炼器基础》，一本是《初级法术》，和桌上的《阵法基础》封面一样，字迹也差不多，明显是同一个人书写的一套书。

    “禁制是一切的基础，符箓是对少量禁制的一次性运用，法术是对禁制的直接运用，炼器是将禁制固化在器物上，使之成为法宝，就算是炼丹，高级丹药的炼制过程中也少不了禁制的参与。而阵法，是对大量禁制的运动，是其中最为难学，难精的一项。”

    简单的科普之后，就是实际操作。

    柳仙师的教学方案一向都是暴力教学，秦浩的第一堂课是临摹禁制。

    据说世上的禁制总共有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合一元之数，大道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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