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魏有期心跳地急速,忙走过去问向师母。
见是他来了,孔云哭的更激动了,左边的女人急忙让出座位,示意魏有期坐下来陪陪她。
“师母,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是老师他......”接下来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魏有期急忙咽回,一来他怕自己的乌鸦嘴真咒的老师出了什么事,二来他还不知什么原因,怕哪句话说错刺激了师母。
孔云看着魏有期回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停止了抽泣,断断续续地说道:“有期,你......你老师他......他走了!”短短几个字,孔云像是用了毕生的力气。说完,她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床上,另一边的女人急忙把她扶起,用手按摩着她的胸口,安慰道:“嫂子,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哄的一声,魏有期听完觉得自己的脑袋爆炸了,呆立在那里好半天,眼神空洞,心里只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孔云看着有期一样无法接受的神情,心中更揪痛了。
“师母,师傅怎么可能?不可能!”回过神的魏有期咆哮着喊道。
“有期啊!你师母没有骗你,昨天夜里你的老师就走了,被送到医院时早已没了生命体征,最终抢救无效去世了。”老师的妹妹吕阿姨向魏有期悲痛地叙述道。
两行热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魏有期闭着眼,老师和自己的种种场景还历历在目。
孔云看着丈夫的得意门生伤心欲绝,不忍地劝道:“有期,你也别难过了,吕颂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中走的,走时嘴角还保持着微笑。”一回忆起来,孔云又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魏有期走上前拥抱着师母,两人一同痛哭着。旁边的亲戚朋友暗自摇头叹息,吕阿姨也在一旁被动容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借着彼此的力量支撑,魏有期和师母哭的没有一丝力气,孔云在魏有期的肩膀中沉沉睡去,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吕颂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把熟睡的师母放平在沙发上,云啸看着吕阿姨,小声问道:“对了,可通知小颖了?”
“通知了,她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小颖就是师傅和师母唯一的女儿,她比自己小两岁,一直在美国留学。
“老师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在楼上的卧室,你去吧!”
吕阿姨看着魏有期登上楼梯,发出了一声叹息。其实对于吕颂的突然离去,吕阿姨也悲痛万分。但悲痛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她搞不懂为什么身体一直康健的哥哥就这样离去了,而医生的话则更是让她云里雾里。
医生说:“病人是在睡梦中没了生命体征的。一般来说,老年人会在梦中梦见自己亲临死亡梦境,意志薄弱,承受不起,然后就放弃了生的意志,最后就会死去。”
可是且不说吕颂的身体机能还没有达到老年人的衰竭程度,单就他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心理学教授,就不可能出现意志薄弱从而放弃生机的这种情况,这也是吕阿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推开卧室的门,满屋的鲜花摆满了房间。吕颂安静地躺在床上,嘴角两端微微向上,依稀可见一丝微笑。魏有期看着安详的老师,心里顿时安慰了不少。“也许对他来说,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吧!”魏有期心里感慨着。
老师生前就是一个工作狂人,回家的时候都很少,每天不是在翻阅书籍资料,就是在奋笔疾书着什么,或者找人来做各种心理实验,他把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了心理学,最终在梦中离去也算死得其所了。
在魏有期的记忆中,老师从来都是忙忙碌碌地样子,很少有闲暇时间。想想这好像是老师第一次主动给他放假,但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如果他知道这三天假期的代价是让他失去了敬爱的尊师,他怕是说什么也不会接受的吧!
可世事因果又岂是人力可改,我们永远无法预见自己人生的结局,能办的只有尽力在有限的生命中,做无悔于自己的事。
就像吕颂一样,之所以走得如此安详,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丝毫浪费而感到安慰吧!也许在梦中,他正为自己的研究课题有了成果而感到开心!
因为无悔于自己,无悔于时间,你才终会觉得无悔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