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拿着颜十八的婚事做文章,不就是为了脱罪吗?”
赵翀道:“我是觉得,二老若是因为揭示出当年的事情病了,不如被三儿子打击这个理由光鲜,更能堵住悠悠之口。”
所以,他临时决定,将颜秉公捉拿归案,这个时候正合适。
话音刚落,就有大队的人马踩踏着地面而来。
颜十七甚至感觉到了脚下的震动。
赵翀便护着他们往后退了退。
高氏道:“你岳父在后面的马车上,身体不适,你去看一眼吧!”
赵翀道:“理该如此!十七,先扶着岳母上车吧!”
颜十七点点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万分的不舍。
赵翀被她那小眼神瞅着,心里就直抽抽,恨不能一步冲过去,将她捉到怀里。
赵翀看着高氏和颜十七进了马车,才往状元府的马车走去。
颜如松听到动静,正好从马车里下来。
“岳父如何了?”赵翀问。
颜如松道:“无碍!就是情绪上波动太大,身体承受不住。五味已经把人救醒了。”
“是小赵吗?”颜秉正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外面怎么了?”
赵翀通过开着的车门,冲着颜秉正行礼,回答道:“刑部在办案!”
半躺着的颜秉正就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可是------可是来抓人的------”
“是!”赵翀干净利落的给出了一个字。
“那可是要连累家人?”颜秉正急急的问。
“父亲!”颜如松道,“妹夫都已经说过了,是刑部在办案,与吏部无关。妹夫连官府都没穿,摆明了不是因公而来。父亲就别为难妹夫了。您身子不适,咱还是早早的回家养着吧!”
颜秉正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点儿什么。颜如松直接将马车的门给关上了。
“妹夫,就让五味先随车去状元府吧!给父亲开了方子,再回去。”颜如松对赵翀道。
赵翀点点头,“让他暂且住在状元府吧!等到岳父的身子好些了,再回去当差。”
“也好!”颜如松直接吩咐车夫赶车离开。
赵翀就冲着颜如松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
颜如松苦笑,“他当了一辈子老好人,总觉得这个世上没有十恶不赦之人。就算做了错事,也是误入歧途。尤其是对于自己的身边人,再大的错误,他也能为其找到原谅的理由。说白了,就是心太善。”
赵翀道:“但善良过火了,便是软弱可欺了。做人该有原则才行!他这样子一味的和稀泥,到头来,只能是里外不是人,得不着什么好的。还好你不随他,否则,你也就只能去莒州书院教书了。这个朝堂,还真就不适合心软之人。”
颜如松道:“我也庆幸着呢!我和十七都随了外祖家的性情。”
一顶轿子停在了颜府门口。
从轿子里下来的是吏部侍郎刘伟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