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是皇上啊!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好。
“刚才那个口不能言的是谁啊?”皇上看似不经意的问。
颜十七微张了嘴巴,听这意思,这皇上应该不是刚刚才到吧?只怕是已经躲在某个旮旯里偷听了半天了呢!
之所以选择在四房酒楼,就是因为这酒楼内特设了一个不怎么严密的房间,便于监听。
范姨娘刚刚如同霜打的茄子般,就是因为她听到了自从颜十八来了后,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事情。
颜十七扫了一下四周,与这个房间相连的应该不只是刚刚范姨娘呆过的房间吧!
一圈下来,视线就定位在了赵翀的脸上。
赵翀却看着皇上,答话道:“那个是臣岳父曾经的妾室!”
“哦?”皇上挑了声音,“据朕所知,颜秉正好像就只有一个妾室吧?”
“是!”颜十七硬着头皮道。
皇上勾了勾唇角,“据朕所知,他的那个妾室因为犯了谋杀皇孙的大罪,已经被斩首了吧!”
颜十七嘿嘿笑,“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嘛!”
“是吗?”皇上前一瞬还笑着,后一瞬却又突然间阴云密布,手在桌子上一拍,“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嗓子,声音有点儿大,以至于端着茶盘甫进门的报晓差点儿失手把上面的东西给砸了。
颜十七毫无防备的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看向赵翀。
赵翀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赶忙道:“皇上------”
“你别说话!”皇上直接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他,“让颜十七说!”
赵翀道:“臣这夫人胆小,皇上您说话别这么大声。”
“哈——哈——哈!”皇上觉得自己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却偏偏又笑不出来,却还非要做笑的样子,于是便发出了这样的怪声。“她胆小?”
一个敢跟太子妃叫板的人,一个前不久还只身跑到宫里告小黑状的,居然还说她胆小?
赵翀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她的确是胆小!能被个蜘蛛吓的叫喊半天。”
皇上就无语了。
他好好的能臣,一遇到这个女人,脑子就跟着不好使了,确切的说是想法异于常人了。
颜十七看着皇上那如同吃了个苍蝇似的表情,赶忙低下头,怕对方看到她上翘的嘴角,恼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比方乱砍人脑袋什么的。
“颜十七!”皇上咬着后牙槽喊,“你也哑巴了吗?”
颜十七抬起小脸,讨好的笑了笑,“刚才那个哑巴,的确曾是父亲的姨娘。一个本该死了的人,不过是被臣妇偷梁换柱瞒天过海把人在斩首之前给偷了出来。此事与夫君无关啊!他那时候已经作为钦差下江南了。”
皇上挑眉道:“他就不好在下江南之前事先安排了?”
赵翀点点头,“对!没有臣的人脉,这事她一个人做不成。所以,皇上要责罚,还是拿臣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