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室,而是去了花厅。
一家四口落座,丫鬟奉茶后便退了出去。
高氏吹着茶叶,并不打算开口。
颜十七却是忍不住,“怎么样?可还顺利?”
颜秉正和颜如松各自牛饮了一杯茶。
颜如松开了口,“你那招声东击西用的不错!”
这话自然说的是五味去给颜家二老诊脉的事情了。
颜十七道:“父亲拿到东西,没有遇到阻碍吧?”
颜秉正长叹一声,“东西很好找,你说的方位很准确。”
“既然东西找到了,父亲为何还是这样的表情?”颜十七仔细盯着他看。
一脸的沉郁,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如丧考妣啊!
颜秉正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颜如松道:“没等父亲离开庄祖母的院子,十八就过去了。”
“嗯?”颜十七蹙眉,“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不会告诉她了吧?”
颜秉正苦笑,“在十七的心中,父亲当真是那般的糊涂吗?”
颜十七抿唇不接话。
就算颜秉正不告诉颜十八,那也不是因为精明,多半是觉得告诉了那位也没有什么用,反而给她添了乱。
高氏和颜如松也很配合的保持了沉默。
颜秉正苦笑,“她就是找我哭诉一下,那门亲事,不如意。”
颜如松道:“她找您哭诉的着吗?那门亲事又不是您给她定的,是三伯父出面定下的。她就算觉得不如意,也该找三伯父哭去啊!找您算是怎么回事?”
颜秉正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松儿,你怎么能这样子说话?十八现在就算不是你的亲妹妹了,总归还是堂妹吧?何至于推的那么远?帮一把又怎么着了?”
“你帮的了吗?”高氏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你让松儿怎么帮?他一个做堂兄的去跟自己的三伯父打架吗?你能帮就尽管去帮,没有人拦着你。但是松儿,对那边的事情不掺和,也轮不到他搀和。”
颜十七断定,她这娘亲绝对是属老虎的,护犊子的很。
颜秉正就被她直接说的下不来台,“我也没有别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跟仇人似的?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打住!”高氏一摆手,“他颜秉公贪了户部的银子,罪名不日就要落下来了,等待他的结局,不是砍头就是流放。四老爷的意思,莫不是让松儿去陪着吗?凭的什么?”
颜秉正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更是瞬间消失殆尽。
高氏冷笑,“他又为松儿做过什么?我的一双儿女,自小是穿着他的了还是吃着他的了?
还好意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凭什么啊?当初松儿考中解元后,被人陷害入狱,这其中没有他的参与吗?他几时见到我一双儿女好了?
现在犯事了,倒是舔着脸来了。你若想跟他一损俱损,就赶紧把和离书写了,我的一双儿女从此跟你们老颜家再无半文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