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忙抓了她的手道:“快说说!出了什么事?府里办满月宴那天,我是满心期待你能来的。不过后来想想,你和蕴儿都是要大婚的人了,自然是不能出来抛头露面的了。”
杨滋道:“说起那天的事,镇海侯府也真是够丢脸的了。从前没觉得镇海侯府如此的不堪,如今,那行事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看来,是个善于伪装的。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毕竟,我们家有一个出身于镇海侯府的好继母嘛!”
颜十七叹气,“镇海侯府教出来的女儿,个顶个都不是善茬啊!”
“可不是嘛!”杨滋一脸的赞同,“我们家有一个,你们家三房也是有一个的。哪一个不是骄纵的不行?也就是瑟主是个好的!可惜早早的被他们算计没了。”
颜十七拍拍她的手,“京城的传闻,你都听说了?”
杨滋冷哼一声,“现在可谓是家喻户晓了,看他们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混。”
颜十七就狐疑的打量着她,“你这整日里劳累的,莫不就是跟你继母斗智斗勇了?”
杨滋义愤填膺的神色就崩解,咧嘴看着她,“是啊!你总是能一语中的。可不就是那个不消停嘛!”
颜十七道:“她该不会是想克扣你的嫁妆吧?”
“她敢!”杨滋咬牙道,“祖母还在呢!她也就是想想。再者说了,我的嫁妆,很大一部分是我的母亲留下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我嫁的好,而杨湘至今不敢出来见人,心里嫉恨,所以,就总是各种找茬了。”
说的云淡风轻,真正应对起来,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颜十七蹙了蹙眉头,“杨大人就没有个说法吗?由着她蹦跶?”
杨滋冷笑,“从前由着她蹦跶,那是因为镇海侯府和太子府如日中天。现在是什么境况?别说江南贪腐之事,会牵连多少了。就是这几天发生的,镇海侯夫人被夺了诰命,太子妃的事情又爆出了那样的丑事,她还怎么蹦跶?父亲已经禁了她的足。”
颜十七道:“我好像记得满月宴那天,你们府上是没有来人的。”
杨滋道:“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禁足了。父亲做官,也不全靠了关系,也是有其敏锐的嗅觉的。江南贪腐的事情,肯定会牵扯道太子府和镇海侯府。父亲看事情不好,便早早的禁了继母的足,以防她在这个时候跟那两家来往过密被牵扯了。”
“杨大人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啊!”颜十七笑笑道。
但说到底,也是有几分寒凉的。
太子府和镇海侯府,忙忙碌碌了十几年,辛辛苦苦经营的人脉,到头来,连亲戚都远离了,足见他们为人的失败了。
同时也足以看出,那些人趋利避害的动物本性。
所谓的忠诚,就是无论是富贵,还是落魄,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始终不离不弃的赤子之心。
但追随太子的那些人,眼里心里却只有利益,没有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