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当时也是这么质问镇海侯夫人的。相信祖母会接连被气倒,也是因为镇海侯府的不臣之心。”
“说来听听!”皇上饶有兴味的道。
颜十七道:“我们卫国公府乃是皇上的臣子,一品国公府的身份明明就比镇海侯府高一级,镇海侯府凭什么到我们卫国公府撒野?对国公府发布命令,明明是皇上才有的权力,镇海侯府为何竟是要跟皇上平起平坐?”
皇上脸上的青筋就蹦了出来。
颜十七视线没有上移,视线平视前方,继续道:“今日去卫国公府参加满月宴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人,更有在站的大人的夫人。大多都是有品级的!那些个外命妇可都是朝臣的贤内助。镇海侯夫人却拿着太子府的请帖,当众施压。大有太子妃寿辰之时,夫人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试问,镇海侯府哪来这样的气势?”
几位大人连忙矮身,冲着皇上惊呼,“臣惶恐!请皇上明鉴!”
皇上最终还是将那笔山砸了下来,“太子妃不是禁足府中吗?”
颜十七又瑟缩了一下,说出的话却依然气势十足,“镇海侯夫人说了,所谓的禁足,只是太子妃不能外出,又没说外人不得进内。还说了,但凡后日去参加宴会的,都是看重皇家子嗣的。臣妇愚钝,也知道能对一众命妇发号施令的只有一国之母的皇后。镇海侯夫人这般给夫人们施压,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颜十七一番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把镇海侯府架在火上烤。
一个小小的镇海侯府,哪里来的谋反的胆子?
就算有,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
江南贪腐一案,整个江南几乎已经被赵翀清洗一遍了。
这其中,镇海侯府就算做的再好,怕也有一两处把柄落在了赵翀的手里,乃至皇上的手里。
之所以,皇上现在只发落了江南的官员,京城这边还没有动静,怕是还在权衡吧!
更或者说,江南铜钱案还没有破呢!
皇上这是有所忌惮呢!
镇海侯府,就算真的存了不臣之心,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拿着谋反出来博眼球的。
今日之事,怕是镇海侯夫人和杜锦屏私下里的合谋的。
就算事先告知了镇海侯和太子,恐怕也没说清楚。
或者说,镇海侯和太子即便知情,也是没有想到卫国公府会闹的这么大的。
尤其是她颜十七还直接蹿到宫里来了。
颜十七知道,皇上此刻正在审视着她。
头顶的两道凌厉的目光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但她却是跪的笔直,丝毫不退怯。
她更知道,就算自己的这番话无法取信皇上,但至少已经挑起了皇上的怒气。
这一点儿,从损坏的两件物什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