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沅王妃也是亲自送了二十抬的添妆来。
高氏也觉得这礼太重了。“王妃这样,也不怕人家说沅王府的闲话?”
沅王妃抚着肚子笑,“什么闲话?说沅王府明目张胆的拉拢朝臣吗?”
高氏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顾忌着点儿。”
这个时候,自然是指太子府处于风头浪尖的时候。
太子一日不废,那就还是储君,别人断没有压过他去的道理。
沅王妃笑笑,“何必刻意?在这京城,谁人不知如槿对于我们沅王府的意义?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如槿大婚,我们沅王府若是不加表示,岂不被人说成忘恩负义?”
颜十七从旁道:“那就收下吧!不过说好了啊,这只是添妆,小爷欠我的粮食可是另算啊!”
一番话,说的几人都大笑了起来。
大婚前五天,高老太太领着关山月住进了状元府,说是想亲眼看着颜十七出嫁。
颜十七早就知道了,外祖家才是真正心疼自己的人。
这次的嫁妆,高氏为了应和卫国公府的聘礼,嫁妆也是准备了五十抬。
而外租家,不但也出了五十抬的嫁妆,新房的家具都是关山月亲自招人打制的。
反观老颜家那边,颜家大房出了二百两银子,颜家二房和三房各出了五百两。二房那边,张氏又暗着给了五百两。
至于颜家二老,也只是拿出了五百两银子。
高氏都想给瞒着院墙给扔到大街上去。
还是颜十七给劝住了,那是她应得的,有一点儿算一点儿。
说起颜十七的出嫁嫁妆,二百多抬在京城闺秀中都是不多见的了。
就是当年太子妃出嫁,据说也没到二百抬。
何况,颜十七还有五十万两银子傍身呢!
这在大顺,乃至前朝,都是独一份了。
婚前前三天的晚上,临近睡觉的时候,高氏到了颜十七的屋里。
颜十七有些讶异,“娘亲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高氏笑的不自然,“过来看看你!”
颜十七道:“还以为娘亲要去陪外祖母和舅母呢!她们可都睡下了?”
高氏道:“你外祖母这会儿怕是又在数铜钱呢!几十年的老习惯了。改不了!”
颜十七笑笑,“又不是坏习惯,为何要改?外祖母这样子挺好的!娘亲,从前外祖母没有嫁给外祖父的时候,是不是日子过的挺苦的啊?”
高氏道:“是吧!就是我出生那会儿,你外祖父家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呢!直到你外祖父高中了进士,入了仕,日子才算是好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颜十七道:“就是好奇呗!外祖父和外祖母风雨同舟这么多年,无论经历了什么,都始终不离不弃。所以,就想着他们跟我这么大的时候,一定有过刻骨铭心的苦日子。”
喜欢数着铜钱睡觉,肯定是因为当年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