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爬的越高,所顾忌的东西必然越多,以至于缩手缩尾,做什么事,都会放不开的。
而她颜十七,有什么可怕的撄?
不就是豁出去一张脸面吗?
所以,她今天就牺牲了自己的淑女形象,阴了那杜锦屏一把。
当然,这也算是杜锦屏的自作孽不可活了。
她若不来招惹她,自然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但她偏偏要来找事,那么她自然要奉陪了。
不是要闹吗?那就索性闹的大一点儿,闹的人尽皆知,闹到金銮殿上去,看看到时候,没脸的会是谁。
镇海侯虽然被禁足了,但太子府的嚣张气焰还在。杜锦屏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她也就只好趁机给太子找点儿事做做了。
以免,他闲着没事生出坏心思算计在江南的赵翀偿。
不知道杜锦屏现在想明白了后,会不会恨不得戳死自己了。
见到卫国公府的人登门,颜十七连忙起身想下榻行礼。温氏抢先上去将她摁了回去,“躺着就行!别逞能!都是自己人!”
颜十七有些羞赧,“十七不孝!劳烦长辈挂着!”
当时在锦祥坊门前,她的晕倒自然是装的。
但杜锦屏如果也是晕了,那恐怕就是真晕了。
当着赵翱的面,表演的那么绝望,其实也是存了算计老夫人的心思。
要对付杜锦屏,一时的口舌之快,根本就不关痛痒,她要的是后续的效应。
要想唱好这出戏,少了卫国公府的参与怎么能行。
所以,这一刻颜十七是有着愧疚和惶惑的。
但她这副表情,落在老夫人和温氏眼里,那就是受了惊吓后的委屈和惶恐了,心里自然对她就更加的怜惜。
老夫人道:“这个懂事的丫头!让你受委屈了!你别怕!她是太子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上面还有皇上压着她呢!”
温氏也道:“嗯!我们就是从宫里来的,皇上已经知道你的委屈了。这口气,定然要为你出了。”
颜十七的头就垂到了胸脯上,“让老夫人和夫人费心了!十七不是不能忍之人,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后悔没管住自己的性子。十七就是气不过她那样子说赵大人------”
声音越说越小,透着无尽的委屈和羞涩。
“你是个好的!”老夫人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你能这样子维护翀儿,没有错。好孩子!你今日做的很好!谁都不能说你半个错字。”
颜十七抬起头,泪盈余睫,“谢老夫人体谅!十七就怕行差踏错了,丢了卫国公府的脸面。”
老夫人笑道:“你很勇敢!什么都别想了!安心的备嫁就好了!老婆子还等着你喊祖母的那一天呢!”
颜十七就又红透了小脸低下了头。
正好乔嬷嬷进来禀告,说是宫里来人了。
不但来了赏赐,同来的还有宁建合。
便赶紧请了宁建合进来请脉。
宁建合也是个人精,来之前德嫔是亲自给他耳提面命了宫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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